“好吓人。”

    “你有没有受伤?”

    “我真怕你折在里面,你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怎么就不能更惜命一点?”

    “那个奸细抓不到便罢了,你才是最紧要的。”

    “更何况现在你还有我,你舍得让我当……”

    沈期艰难吞咽了一下,那句“鳏夫”没有说出口。

    这个词太可怕了,长得可怕,语调也可怕,不能钻进宋琬的耳朵里。

    而且,宋琬似乎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们是夫妻。

    他也没有承认过。

    沈期咬了咬唇,很委屈地瞧着她:“下次你就调禁军拿人,不要自己跑回去了。”

    宋琬感受到他的袒护心切,难得放松地笑了,轻轻圈住他的腰身:“没事的,侯爷,我心里有数。”

    “您若这么担心我,往后的路还长,我还是要涉险的。”

    沈期眉眼垂了,眼底流淌着一丝黯然:“你若叫我寸步不离跟着你,自是不会有涉险的机会。”

    “我会很情愿帮你的。”

    “前天你说的话,我也想明白了,你本就是国朝官员,在外立府是应当的,你也有你必须要做的事。”

    “可我会帮你的,宋琬,你不要小看我的心意。”

    宋琬唇角弯了一下,仍旧贴着他,却摇了摇头:“我明白侯爷的爱重,也一直很感激。”

    “但很多事还是只能我自己做。”

    “侯爷安心等着我,好吗?”

    她的眸子清冽而宛转,盈着春波桃花水,溢碎了所有的晴柔,仅仅倒映着他的脸。

    沈期看得清楚,他们隔得太近了,他甚至能在她琥珀色眼瞳中,瞧见自己的眉眼。

    只要他稍稍低头,就能含住她樱桃似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