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朝中有一二助力,别再……”
“儿子对天发誓,绝没有,也不敢真的犯上作乱。”
康熙对这些不予置评,只问他步军统领托合齐是不是他的人。
“这……”
他这一沉默,康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呗!
枉他对托合齐那厮一直多有提拔重用,将自身安危都托付之。便常有大臣参他僭越,出行必用亲王仪仗等,他都一笑置之。
结果那混账不但背着他投靠胤礽,还以饮宴之名帮着胤礽联络兵部尚书、刑部尚书与八旗都统?
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好杀才啊!
眼见他脸色越来越沉,目光如刀锋般凛冽。胤礽也只有不断磕头,表示托合齐加入他门下其实也没多久,还,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
“所以……”康熙咬牙:“还未发生,朕就不能治你的罪?”
胤礽不语,但意思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
康熙气乐:“你可知道,在这之前,朕连复立太子的诏书都准备好了。按着原计划,巡幸归来后就要昭告天下的。结果……”
“你自己倒是说说看,这个诏书还能不能发?还怎么发?”
如此噩耗下,胤礽终于熬不住。
连连磕头说自己错了,求汗阿玛网开一面。
康熙无力地摆了摆手:“这圣旨朕先压下了,后续如何,看你表现吧。朕乏了,你且跪安吧。”
“嗻。”
胤礽依言退下,满室寂静,康熙心里却翻涌如海。
赶着午时,魏珠奉上膳食。
满目珍馐,康熙却哪有一丝丝胃口?草草喝了两口汤便放下,问景仁宫那边如何了。
知道皇上对那位小主的重视,魏珠哪里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