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天子重重一叹:“太尉啊,有些事是经不起查的。”
“河东是如此,禁军何尝又不是如此?”
“朕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偏不倚,而不是拉偏假。”
“做父亲难、做天子难,既做天子又做父亲,更难啊!”
太尉不再多言,恭敬一礼后,转身退去。
——六皇子府。
依旧朴素如初,只多了几个大红喜字。
太尉见了,颇为讶异:“殿下布置的这般简洁么?”
周彻请他入座看茶,笑道:“我这府邸住处不多,但是让校场占了许多位置,都是武人们嬉闹之处,实在不适合大婚。”
“甄氏在城外置办了大院,皇叔祖带人去布置那处了。”
不是正室皇子妃,拘束少了些。
“喜宴在明日,太尉今日便来,是等不及要喝酒了吗?”周彻又问道。
“确实有些迫不及待了。”太尉大笑一声,将杯中茶水饮尽后。
他收敛笑意,起身向周彻施了一礼。
“太尉这是作甚?”周彻连忙问。
“我方才去面圣了,提议让殿下您连夜出发,去镇守并州。”太尉直言。
周彻愕然失笑:“我明日便大婚,太尉今夜便要我走,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些?”
“不瞒殿下,我是替五皇子求情的。”太尉继续道:“胜负已分,他再无还手之力,不知殿下能否按住刀兵?”
闻言,周彻终于收敛笑意:“太尉竟是为此而来吗?”
“是。”
“想来是二皇兄请您来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