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彦立时无言。
围观学子,纷纷叫起好来。
儒家本就不讲究无限度的宽容。
圣人怎么说的?
以直报怨!
——谁对你不好,那就直接打他一顿。
丁玉堂屈服了,毫无心理负担地道:“是李公让我做的。”
李清彦猛地低头,难以置信的望着地上的人。
眼中没有愤怒,唯有刻苦的痛。
丁玉堂说道:“他们是在五皇子府中商议好的,由五皇子主导,李公以及前兵曹尚书曹正安排人手。”
“我联络了李费等大族,许宁楼则去唆使动太学中人……”
卖的一干二净。
“他倒是实诚。”徐岩不禁笑了。
“不读诗书,不知礼义,又无功业之心,甚至连养活自身的生产也不愿从事。”马逾韩语气淡漠,透露着最高层次的鄙夷:“这样来的人,又哪有骨气和气节可言呢?”
“极是!”徐岩颔首,非常认同:“说到底,终究是一个未服王化的山野蛮夷。”
“写下来。”周彻道。
丁玉堂拿起笔,手直哆嗦,而后仰头哭道:“我只能口述。”
“我来替你写。”徐岩道。
“我来吧。”赵烨拦住了他。
徐岩是周彻的人,赵烨则代表天子,所书更具公信。
周彻望着他,微微点头。
于是,丁玉堂再次复述一遍,细节到连李清彦亲自将他送上马车这种话都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