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撇,丢的满地都是。
“放人。”他只有这两个字。
“不放。”徐岩下巴一昂,与他对视:“依律法办事,他们就该拿,凭什么放?”
“我作为廷尉正监兼领左监事,缉拿犯人是职责所在。”
“上诉、断罪、下狱,流程走完了吗?”李清彦老眼中浮现厉色。
“没有。”徐岩笑了笑,道:“他们是重犯,我担心他们跑了,提前拿了下狱……怎么,不可以吗?”
“我记得当时李公您担心甄氏跑了,可是直接派人围了侯府呢。”
“你连世袭罔替的甄府都能强围,我拿几个商贾又如何?”
“放肆!”丁玉堂呵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李公比?!”
“我算什么东西?”徐岩眉一扬:“我靠学儒习法入得太学,沐皇恩而从政,走朝廷正道入廷尉府,凭功做到现在的廷尉正监,是你一个娈童放牛娃能比得?”
“你!”丁玉堂瞬间涨红了脸。
李清彦一抬手,制止了他,同时对徐岩道:“廷尉府正监因违规办差,无故扣留良商,知法而犯法,即刻革除职务。”
抬起的手猛地落下:“左右,将他拿了。”
“是!”
他带来的衙役们一拥而上。
监牢的掌柜们见了,都笑了。
“我看谁敢!?”徐岩眼睛一横。
铿!
他的人也纷纷拔出刀来,走向前去。
李清彦目光眯起:“我倒是低估了你,收买人心倒是有一手。”
“怎么,你们要和徐岩一块,对抗府衙、对抗国法?”
“到时候,可不只是丢饭碗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