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树早已枯死了么?曾玲惨然地笑笑,快速离开了学校,上了车。
张政一心想要重来,可属于她们的那些美好回忆,到底是变了样的,该留的,该恋的,也都没有留下来。
晚上的时候,曾玲给张政打电话,可电话却一直打不通,她只是想告诉张政,那棵树死了。
不知为何,把电话放下时,曾玲又落泪了。她的心就像被莫名的东西拉扯撕裂着,痛得无法呼吸。
她名正言顺成了张政的人,又能改变什么呢?她每天担惊受怕的过着日子,还要装什么事都没有,到底是为什么呢?
张政越是好,曾玲越是害怕,这样的心境,旁人,又真的理解吗?
有谁愿意,把自已像是茧子一样,缠起来,裹起来,躲起来?为什么,她会有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呢?
张政喜欢的,应当也是这张脸吧!曾玲轻轻抚上自已的脸,自嘲地笑笑,然后他爬了起来,慢慢走到张政现在的房间里。
墙上有着一张画,就是张政之前一直在小店,移不开眼的那幅。
画中的女子,眼睛就跟活人的眼睛一样,曾玲看着她,就像是她在看着曾玲一般。
“他是不是,每天都会来看看你?”曾玲望着那张画,嘲讽地摸着自已的脸,“你也姓曾吗?你真的是我的祖先吗?那个魔咒,是你下的吗?”
曾玲喃喃问着墙上的话,感觉有些疯疯癫癫。
她把画举了下来,伸手摸上画中人儿的脸,惊得缩了手。这触感,怎么就像摸着一张真人的脸呢?
曾玲拍拍胸脯,这大半夜的,她可不能自已吓自已。
颤抖着双手再次抚上去,没摸两下,曾玲再次缩回了手。她定了定神,把这张画拿在了手里,反复看来看去。
然后把她拿着,进到了自已的房间里。曾玲打开抽屉,取出自已珍藏的那些画,一眼看上去,这纸跟她收藏的画纸,也没两样。
曾玲再次用手去摸了几下,对比之后,曾玲扔了手中的那幅画。
书上曾说,古时候有变态,会用真皮作画,没想到,是真的!难怪,这画年份这久了,隔了成百上千年,却像是刚刚画好一般,一点都没破损。
太诡异了!曾玲胆颤心惊着,她把画重新收好,踉跄着退到床上,然后把自已蒙头盖住。
不知过了多久,曾玲睡了过去。
她听到了女人声嘶力竭地悲绝声音,说什么:“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彻底相信,我永远不会背弃你?”
曾玲寻着声音过去,她在现实中,好像也听人说过这样的话,却是忘了,是谁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