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后方的军士也快步的跑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军械车上取下铠甲来,匆匆忙忙的装备。
可等了一会,那声响越来越近后,确实是一队石头和檑木滚了下来,如果不是躲的及时,还不知道砸死多少人呢。
想象中的箭雨并没有落下,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颜良叹了口气,骂道:“他娘的,第五次了,这群贼子到底想干什么!”
是的。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五次了。
并不都是发生在孟固山一带。
第一次的时候,是经过一处叫马鸣坳的洼地里,忽见箭雨飞来,又见狼烟滚滚,把大家伙吓的够呛,赶忙武装好自己准备厮杀,
结果,一阵箭雨后,大家摆好架势却不见江东兵马。
第二次的时候,是在一处山坳,同样的套路,又是只射出几百箭,冲锋号角吹响,等到大家急急忙忙的披上铠甲后,又是不见江东兵马。
第三次,第四次情况都大同小异。
然后就是眼前这一次了。
事实上,动静传来的时候,很多人心里都觉得,多半又是跟先前差不多吧。
想是这么想,可你该披甲还得披甲,这可是战场,一瞬间就决定生死的地方,谁敢去赌啊?
万一对面十假之中忽来一次真的,那不成了束手就擒吗。
可是,每一次的动静,都会让这支军队紧绷的弦再度被施压,这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非常考验人。
同时,颜良又不敢贸然乱动,还得先派人上山去确认,到底有没有埋伏了,等到斥候回来禀报安全,才能继续前行。
然后,将士们就把身上的铠甲重新脱下,放回军械车上。
长途行军,这种几十斤重的铠甲是不可能一直披在身上的,这也是为什么行军的队伍最害怕被突然偷袭了。
跟夜袭敌营的道理是一样的。
军士一旦没有披甲,心里上就处于了劣势,毕竟,这身装备可是能挨刀的。
“先生,不能这样下去了,多来几次我们就是半个月也赶不到寿春啊!”文丑拉起衣领,显得很焦躁。
“将军,大意不得,这看似在拖延我们进军的速度,为他们攻克寿春争取时间,可是,如果孙策想拿九江他早该动手了,根本没必要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