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琬正在绣抹额,侯夫人最近总说自己头疼,她就想送给老夫人一个抹额表示心意,刚准备收针,郑婉儿慌忙的跑了进来,把谢清琬吓得一激灵,刺破了手指。

    “婉儿,什么事能让你激动成这样,难不成是我们侯府抄家的旨意下来了?”

    郑婉儿微微一愣,转头又跺脚的说道:“嫂子,你在说什么呀?是哥哥,哥哥和爹从边境回来了!他们没事,他们终于回来了,嫂子,母亲叫你过去呢。”

    谢清琬手中的抹额落了地,他们没事?太好了,她还是有点作用的,她影响了事情发展的轨迹,侯爷和世子平安归来,那以后就会容易很多了。

    郑婉儿拽着谢清琬就往出跑,一直跑到正厅门口,大喊:“爹,娘,哥哥,我把嫂子叫来了。”

    谢清琬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以前她与郑卫民只在幼时见过几面,就连大婚之夜,也只匆匆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他边被急招出征。她好像还从来没有好好的打量过自己这位夫君。这么一看,真好,夫君剑眉星目,神色坚毅,加上身上的那个铠甲,更显得他不可侵犯。

    “嫂子?嫂子?”郑婉儿戳了戳她,谢清琬才回过神来。

    郑婉儿上前行了个礼,“侯爷,世子,安好。”

    侯爷点点头,“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儿媳,回来的匆忙,什么也没有准备,等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再补给你。”

    “侯爷言重了,儿媳不要礼,只要侯爷和世子平安回来就好。”

    侯夫人用帕子掩了掩泪,“哎呀,我的儿,你以后可以好好对待你媳妇,你是不知道,你俩走的这半年,局势动荡,你媳妇自从嫁进来,可是一天的安生日子都没过过,每天操持家事,雷打不动的朝我问安,还为我们出谋划策,也真是难为她了。”

    “清琬,多亏了你的提醒,否则这场战争的胜负实难预料。”郑卫民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说道。

    是了,当时新婚之夜的提醒,谢清琬怕郑卫民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于是休书一封,派人快马送去了边境,里面还放了当时她派暗卫去的丞相的罪证。经过好一番周折,才查出了奸细到底是谁。

    “好啊,清琬,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说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着急呢,你就害得我瞎担心。”侯夫人哼了一声。

    “母亲,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吗?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就会漏更多的破绽。再说了,我怕他们知道了也会伤害母亲和婉儿。”

    “母亲,清琬也是好心,您就不要苛责于她了。”

    侯夫人笑了,冲着侯爷摇了摇头:“看见没,你儿子呀,可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

    “娘!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有。”

    “清琬,谢谢你,娶了你是卫民的福气,也是我们整个侯府的福气。”

    谢清琬微微摇头:“侯爷谬赞了,我只是偶然得知那丞相的阴谋,只可惜,丞相的罪证在途中被歹人烧了,未能将他彻底扳倒。”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

    郑卫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无妨,至少如今战乱暂平,我们还有时间去揭露他的恶行。”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谢清琬原本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你可知,我幼时去太傅家里做客,第一眼见到你,便将你放在了心底。”郑卫民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