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陆凛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敏锐的捕捉到栽着仙人球的花盆上似乎写着什么字，伸手把有字的那一边对着自己。
花盆上赫然用马克笔用力写了“陆凛”两个字，仿佛在说这个仙人球就是他陆凛的替身一样。
盯着仙人球上那个可怜兮兮的洞，陆凛眸光幽深，唇角微微勾起：“陆凛？”
裴琬以为他在叫自己，刚准备骂他无聊，一抬头，却发现陆凛正捧着花盆，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后背一凉，连忙坐直了身体。
“这不是我的东西！”
“我还没问你呢，你急着反驳什么？”陆凛弯了弯长眸，语气越发温和善意，“你这可是不打自招啊！”
招，她全都老实招了还不行吗？
裴琬苦着脸，双手合十，楚楚可怜的眨巴着眼睛：“阿凛，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想在你身上戳了个洞，可能是最近水浇的太多，把里面泡烂了吧……”
“嗯？”陆凛一挑眉，眸底多了一抹沉思，“在我身上？”
她到底在说仙人球，还是在说他？又或者两者都是？
陆凛玩味的盯着花盆里小巧的仙人球，如有所思：“你平时骂我的时候，都是对着这个东西吧？”
“没有……”
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裴琬立刻乖乖点头：“偶尔……真的只有几次！你想啊，我都没在公司待过多长时间，也没那么多时间在背后说你坏话……”
“裴琬，真有你的。”
陆凛轻轻放下花盆，平静的语气让裴琬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天之内接连遭受打击，裴琬情绪低落的趴在桌上，把仙人球捞到了自己面前，鼓着腮帮子不想说话。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摆出这幅委屈的样子，搞得像是被他欺负了一样。
“裴琬。”
陆凛清了清嗓子，被点名的裴琬懒洋洋的举着手，死猪不怕开水烫：“想骂我就骂吧，反正我今天在会议室里也被那些股东们骂的体无完肤，耳朵都起茧了。”
“你缺多少钱？”
冷不丁的一句询问让裴琬差点被一口气憋死，她惊讶的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我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