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好事多磨,这不,夜探基地的慕乘风和楚箫这就给磨上了。
一喝得醉醺醺的小弟脚步不稳地从茅房出来,迷茫的眼对上两张俊眉的脸,一时邪笑道:“哪来的小美人?快来给爷亲两口!”说着就伸出咸猪手不知死活地摸了过去,天知道常年在基地训练的他们多憋屈,别说美人了,连根毛都看不见,所以……眼前的美人是哪来的?
楚箫面色一寒,不由分说地折断了咸猪手,而慕乘风则在他喊叫之前点了他的哑穴,在色胆包天的某人骤缩的目光中,二人有志一同地掏出手帕擦了又擦,别提多嫌弃了。
“失算了,该戴面巾才是。”楚箫皱眉地将手帕塞回怀里,郁闷道:“怎么处理?”
慕乘风运功将手帕化为齑粉,沉吟片刻道:“在下以为楚楼主该高兴的,烫手的银子也是银子不是?至于这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话方落,滴答的水声和尿骚,味齐发,他抽了抽额角,“楚楼主,无功不受禄,所以这人就交给楚楼主处理了。”说着人已经不见了。
楚箫:“……”他想赚点聘礼容易吗?
被恶心到的楚箫为了恶心恶心别人,利落地拧断某人的脖子后就将其扔到基地赖以生存的河流上游,想着从明日起基地之人喝的都是带点骚气又带点尸气的水,啧,那滋味……
二人汇合后,楚箫对某人云淡风轻的态度恨得牙痒痒,可是为了银子,他忍,只能泄愤地咬牙道:“果然,慕公子的‘美人恩’寻常人无福消受!”
“彼此彼此,今夜携‘美’同游,亦是在下之幸。”慕乘风面不改色,只轻蹙的眉头泄露了他的担忧,叹息道:“若再仔细些,此处也不至于鸡肋了。”
说回正事,楚箫也不冷嘲热冷了,边紧跟着慕乘风边道:“未必,打草惊蛇也有打草惊蛇的好处,文知理无从得知是谁闯了禁地,自然会多疑不安,除了舍弃此处,他必然会着人查看旁的基地,届时亦是我们的机会。”
慕乘风的眼睛亮了亮,笑看想楚箫,难得真诚道:“那在下就预祝楚楼主与文知理的谈判马到成功了。”
“总算说了句人话。”
“……”慕乘风抬头望天,那这晚上他说的都是什么?
回到驸马府后,慕乘风与萧倾悦关在房内说话去了,楚箫稍作休整便休书一封送到了丞相府书房的桌案上,相信文知理一进书房就能收到这份大礼。
“哎,一下子少了这么人还真是不习惯。”姚羽然看着空荡荡的县衙,连拧赵恒之耳朵的兴致都没有了。
赵恒之倒是高兴,县衙一冷清,大事小事都少了,姚羽然不用忙得团团转,他就能牛皮糖似的黏住亲亲娘子了,当即凑过去道:“娘子,为夫一个顶十个!”
姚羽然上下扫了他一眼,就这小身子板,一个顶十个?
受到鄙夷的赵恒之小心肝都疼了,为证明自己的魄力,啪的一声双脚合拢,挺直腰板,提臀收腹,拍着胸膛道:“我是不比十个人会干活,但娘子你不是嫌冷清吗?娘子且说说,他们十个人一天能说多少话,为夫十倍献上!”
姚羽然仰头望天,啊,这天真蓝。
她怎么就看上这么个脑筋不正常的?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有担当的话,或者说什么甜言蜜语不好……试问有谁的“一个顶十个”是比说话的?要这么说,真该给赵恒之找十个长舌妇来,怕是一百个赵恒之都要被说得屁滚尿流。嗯,若赵恒之再这么傻了吧唧的,可以试上一试。
赵恒之看着姚羽然神色换了又换,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正想再一表衷肠,星羽禀报道:“大人,夫人,有客到。”
“有客?”姚羽然挑眉,除了京城的那“三害”,还有谁会来米县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啧,难不成“三害”又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