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一手揽着钺,沿着琥丘大帐周围慢慢走着,远处高耸入云的雪峰在夜幕的衬托下显得无比的静谧而庄严。
浓墨一般的夜空,几点星光映照着白雪皑皑的高峰,宛如一幅圣洁而庄严的盛景。
那可是刑这一世征程开始的地方呐。
除了不放心以外,钺无论如何也想亲眼去看一看,那静谧肃然的雪峰之中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那雪幽莲一定还在呢?”
就知道他迟早要问这个问题,不过这一回钺可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告诉他。
“不如先把琥大和琥二的事儿告诉我,我再回答你的问题也不迟。”
“你怎么还记挂着那两个混小子的事儿?”
“到底还是觉得可惜吧。无论他们曾经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琥丘到底也是他们的家,你也不希望这事儿就这么卡在他们心里变成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吧。而且看琥恒的态度,明明还是关心着他们,却又仿佛刻意压抑着什么,实在别扭的很。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琥大和琥二当年害死的人多半与琥恒有关吧。”
“真是败给你了,你要是什么时候能傻一点儿就好了。”
“哈?什么叫傻一点儿就好了?”
“比如像现在这样就挺好。”
“你这是想要扯开话题么?”
“当然不是,只是这究竟是他们三个人的心结,我们终究只是旁人罢了。这些年莫说是回琥丘了,就连各族集会,但凡是可能遇见琥恒的场合,琥大和琥二宁愿回干戚守着也不肯跟同行。”
“话虽不错,可是这一次他们肯来,不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么?说不定再推一把,就能彻底解开这个结了呢?”
“你到底是想要帮他们,还是又有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你这叫什么话,说的我好像什么可怕的怪人一样。”
“你那些心思我还不明白么。”
“主要目的当然是想要帮他们,至于次要目的嘛。人心之妙,便在于千回百转无法掌控,你之所以是你,我之所以是我,不都是那些千丝万缕的过往交织而成的么?所以,探求一个人之所以成为这个人的因果,不就是这世上最奇妙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