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们刚才的脸色只是不太好的话,那么现在简直可以用惊骇来形容了。
他们岂止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白瞎了那么一对招子。
怪不得传言说这个女人竟然敢跟少主动手,以她的功夫要对付他们还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可是钺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根本没有丝毫对他们下手的意思。
“回去转告你们少主,今天既然是最后一天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别再派人跟着我,明日一早我自会如约出现。”
钺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然后一闪身混进了巷外的人群之中。
那两个暗哨交换了一个眼色,仍然不死心的想要跟上她,可是等他们冲出暗巷,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其实钺原本并不想大费周章的甩掉他们。
可是在她离开之前,有一些人是无论如何也要再见一面的,可是那些人的存在却绝不能让这些暗哨知道。
尤其是这些手臂上绑着黑纱的暗哨。
她看见了他们脸上的惊愕,大概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她要对付他们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这个认知却并没有让她感到多么的高兴。
曾经那个被困在诡雾山上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心只想着努力练好武功、打败嫣娘或者博她一笑,可惜无论是哪一件她都没能做到。
如今她的武功却轻而易举的突破了瓶颈,一日千里的进步着,可是她心里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般单纯的欣喜。
踏着这无数血和火的洗礼铸就而成的阶梯,的确能够让她飞的更高更远,可是那些曾经若隐若现的血纹却也仿佛正沿着手臂上的血脉逐渐蔓延,流进了她的心里。
她去到杏李村的时候,玉娘和祁桢早已醒了,可是肖未却已经不在了。
她仅仅只是提到了梧州这两个字,玉娘和天玑的脸上就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玉娘欲言又止的犹豫了半天,可是最后出口的却只是那一声无奈的叹息。
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她当初没能劝得了她,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天玑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人看不出情绪,他没有说话更没有问起,关于那些人或者那座城里的任何事情。
祁纹这个名字在钺的喉咙里上上下下翻滚了无数回,可是最终她却还是默然无声的把这个名字咽了回去。
他好不容易终于能够解脱,她又何必再让他徒添烦扰呢。
让平先生了无牵挂的去过些逍遥自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