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求三少爷大发慈悲,饶小人一命!”
钟离瑾冷眼看着,觉得差不多了,才又装作诧异的将薛掌柜扶了起来,“薛掌柜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跪下来做什么?”
“我……”薛掌柜被钟离瑾搞糊涂了,看她的样子明明知道他做假账的事情了,可为何此时又……
“我且问你,那些银子都去了何处!”钟离瑾紧紧盯着薛掌柜,不放过他的丝毫的表情变化。
薛掌柜是个聪明人,忽然明白过来,她这是在给他机会!
“我……我……”挣扎片刻,他还是决定说出来,“家母病重,要用的药材实在是……”
钟离瑾点点头,这些事她早就查清楚了,薛掌柜这个人油滑市侩,而她唯一看上他的一点就是孝顺。
“行了,起吧。”钟离瑾说,“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告诉老爷,你母亲的病,我也会找人看的,只是……”
钟离瑾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薛掌柜却是听了个通透,再次跪了下来,“三少爷慈悲心肠!从今往后!小人必定瞻前马后,绝无二心!”
“倒也不用如此,你始终是钟离家的掌柜,只要效忠钟离家就可以了,只是如今这金中酒楼由我管理,我只需你保证,这酒楼是在我的掌控之下,任何事都必须让我知道,你可做得到?”
“是是!小的明白。”薛掌柜连连点头。
“那好,明日我就会找人去看看你娘,”钟离瑾看着他,相信有他娘在,薛掌柜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做成了一件事,钟离瑾便想起另外一件事,“我在问你一件事。”
“您说,您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薛掌柜现在对钟离瑾的态度可谓是毕恭毕敬。
“你可知道酒仙?”
“您说是酒仙容子期?”
“就是他,你可知道他住在何处?”看样子薛掌柜是知道这个人,钟离瑾连忙追问。
“知道是知道,不过传言他的脾气怪极,从不轻易见客。”
“无碍,你只需告诉我他的住处便可!”
酒仙容子期,嗜酒成痴尝遍了天下美酒之后,开始自己酿酒,而他每每酿出一种新品必定会成为扬名天下的名酒。
昨天夜里,钟离瑾想了一宿,觉得金中酒楼之所以生意冷清,就是因为它少了一个噱头,若是给它安个能吸引天下人的名号,那还愁没有生意吗!
这么一想,钟离瑾就想到了酒仙,若是只有金中酒楼能得到酒仙亲自酿的某一种酒的方子,而且只有金中酒楼一家买这个酒,那与羽川酒楼齐名也只是迟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