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是领养的,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状: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不是自己亲生的,所以才狠得下心将他们父子俩扔在衙门门口,这个冯婆婆心地也忒坏了!”
“真是可怜呐!你看那个年轻人,二十多岁,哪里像个疯子嘛,我觉得顶多就是傻了一点,一点都不疯呢。”
人群中有些人义愤填膺觉得冯婆婆太坑人,便大声建议道:
“大人,像这等奸滑没有良心的坏婆婆,您完全可以不必管她那一家子的事,不管怎么说,养子也是她的儿子,她不能说扔就扔,见别人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想甩给官府,她也太自私了!”
“对对!大人不用管他们,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我现在怀疑,她的儿媳妇是不是受不了她的苛责才跑出去的,否则也不会狠心丢下孩子不管,反正听的都是她的一面之词,大人您没有义务管她的家事。”
“嗯,说不定,这个儿子是被她给整疯的也说不定,谁知道真相是如何呢?我们可以做见证,大人您回家吧,别管这等闲事了。”
此时舆论又一面倒地偏向了歌飞飞和京兆府这边,纷纷劝她不要上了冯婆婆的当,被她利用。
歌飞飞的两个手下小姚和老范摇了摇头,走过来小声问道:
“歌大人,现在怎么办?我们都要回家了,这两个人扔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
李文修朝天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不做声,和其他几个小吏冷眼旁观,想看她究竟会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歌飞飞没有去看周围一脸正义的群众,无视李文修等人的袖手旁观,低头短暂地思忖了一会。
再次抬起头来,走到李文修面前,她恳切地说道:
“李大人,这件事情不管真的是不是冯婆婆要甩负担,但她既然将人扔在衙门里了,我便不能坐视不管,他们俩是无辜的!”
她将手朝地上不解世事玩得起劲的父子俩一指,表明了自己将这件棘手的闲事管到底的决心。
“所以?”李文修冷声问道。
“所以,我想恳请李大人帮个小忙,请你派你手下的衙役或者捕快,前去冯婆婆家,一是核实她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二是将她请来衙门,和我们协商这一对父子俩今后的生活安排。”
“如果她不来呢?或者她根本就没回家,干脆躲了起来避而不见怎么办?”李文修似乎仍然不太想插手这事,便将难题抛给她。
歌飞飞翘起嘴角,盈盈一笑,声音清脆响亮:
“不来?不来就告她个遗弃罪!看她是选择坐下来和我们共商未来,还是选择将京兆府大牢坐穿!至于她躲起来这事,我想以李大人的精明能干,你的手下挖地三尺也能将她找到的,捕快不就是吃这碗饭的吗?”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便响起了掌声:
“新来的歌大人处理事情果断迅速,真是看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