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找个托词去找叶主任。

    但下一秒,一直沉默的纪云州却蓦地上前一步,开口道:“不亏是沈弦月,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给自己找翘板啊。”

    一口酒没吞下去,卡在了嗓子眼。

    轻咳几声之后,我才从“翘板”两个字中抽离出来。

    视线落在纪云州脸上,只见他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但昂起的下巴还是摆明了他傲慢的姿态。

    所以在他纪云州眼里,即便我只是跟夏既白讨教,也是一种自带目的的向上社交?

    我捏紧酒杯,克制着心口翻涌的情绪,回应道:“纪医生过奖了,跟您比,我还差点意思。”

    别人不清楚,我这个结婚证上跟他名字并排的女人还不清楚吗?藏着已婚的身份,带着他的小淘气在这种公共场合下社交,论玩的花,我可不就比不上他纪云州吗?

    哦,人家还当着有名无实的纪太太我的面呢。

    “是吗,不过是一面之交,就忙着要联系方式,”说话间,男人冰冷的目光掠过我的脸颊,声线凛冽道:“沈医生才是技高一筹。”

    技高一筹。

    纪云州这是故意讽刺我呢?

    所以我加夏既白微信的事,他是全都瞧见了?

    “不过是正常的学术讨教,”我想了想,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道:“纪医生多虑了。”

    “看来沈医生是觉得我们京协的麻醉技术不如新雅啊,”咄咄逼人的语气,纪云州没好气道:“你这么想,叶主任知道吗?”

    我有种纪云州在鸡蛋里挑骨头的既视感。

    沉默了两秒钟后,换了个交手的路线:“纪医生现在这个样子,不像是替叶主任道不平,倒是有点像不满老婆在外跟其他男人搭讪的醋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