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州,我的丈夫,会在凌晨五点的病房,替我举输液架。

    托郑欣然的福。

    一秒回现实,我失落的出洗手间,却没察觉到脚边的台阶,倏忽间,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

    栽在了纪云州的怀里。

    凛冽的气息包裹着我,烫的我双颊滚热,我慌忙拉开距离,解释道:“台……台阶。”

    纪云州只浅浅的应了一声,但扶着我的手并没有松开。

    我别扭的往侧面挪了挪,声音都比先前浅了几分:“没别的事……”

    “匿名举报院里已经介入调查,”纪云州又恢复成先前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我们怀疑写匿名举报信的与打电话给院长的是同一人。”

    我惊讶的看向纪云州,分析道:“这么说,表示要追究肖像权和名誉权的举报人是直接把电话打给了院长?”

    “是。”

    “跟匿名举报我的还是同一人?”

    纪云州点了点头,理智道:“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难怪郑欣然会急成那样,原来是举报电话打到了院长那。

    “疗养院那边给了一套全身检查方案,”纪云州突然话锋一转,看着我道,“这两天你请个假,去做个检查。”

    做个检查?

    我刚准备询问怎么回事时,却被门口传来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师姐,你醒了吗?”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郑欣然。

    彼时不过刚过六点,这个时间,她来我的病房做什么?

    我迷惑的看向纪云州,紧接着才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纪云州是穿着便服来的,这种时候出现在我的病房,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岂不是更不合理?

    提醒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下一刻,病房的门已经开了。

    病房短暂的陷入了一片静谧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