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州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态。

    佣人们手忙脚乱的处理,婆婆着急递纸巾,素来有洁癖的男人看着袖口那几滴金黄的鸡汤,板着脸去了洗手间。

    婆婆果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怎么说呢,我也不是故意把炮火往纪云州身上引,毕竟这江景是他陪郑欣然看的,按到底来说我替他背了锅,正常人多少应该有点表示吧?

    但纪云州没有。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告诉他,这锅我能背一次,但不会次次替他背。

    五分钟后,换了新衬衫的纪云州重新回到正厅,瞄了我一眼道:“时间紧,我们先回吧。”

    我求之不得,正暗自庆幸时,眸光扫过男人冷沉的眸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来纪医生又生气了。

    我坐在副驾驶出的老宅,没过片刻,只听轰隆一声,发动机一声嘶吼后,彪悍的奔驰G就跟猛兽一般冲了出去。

    身体不受控制的前移,我握紧安全带,只听耳边风呼呼吹过,一颗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紧张和恐惧徘徊在我心头,我捏紧安全带,慌张的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嗤啦”一声响后,我的身体猛地前倾,再睁眼时,纪云州已经靠边停了车。

    男人依旧一言不发的阴沉个脸,细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像是在斟酌什么。

    我刚想询问两句,但胃里跟着了火似的,烧的我难受。

    我的呼吸都是沉重的。

    下一刻,我快速打开车门,靠着路边干呕。

    “好玩吗?”质问声在我的耳旁响起,纪云州不知何时站在我身侧,用着质问的语气道:“故意激怒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故意?目的?

    我迷惑的看向纪云州,没好气道:“先挑事的人不是我吧?”

    闻言,纪云州眉头紧皱,捏紧的指节微微泛白,诘问道:“沈弦月不是一向忍性极好,怎么最近愈发没有耐心了?”

    忍性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