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宗的肚子就跟个不见底的黑洞似的,有什么吃什么,做多少吃什么。
而且他还把二伯娘的话全都当成放屁!
这日午饭前,二伯娘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手足无措地站在灶台边上,急得不行:“我出门前是做了一筐馅饼的啊,堆了满满一大筐呢,可是这……”
“这怎么就没了呢!”
谢锦珠她们几姊妹都在打谷场那边忙,家里剩下的人去帮着收拾新屋。
今日是轮到二伯娘做饭,可是饭呢?!
“这不是还有些在地上呢吗?”
谢老太阴沉着脸:“这日子是好过了,白面做的饼子都能拿来喂鸡了。”
那杀千刀的把馅掏空吃了,饼子扔进了鸡圈!
王氏从草堆里捡出来一个饼皮,忍不住心疼地叹气:“这都是粮食呢,可惜了。”
“其实拍拍灰也能吃,要不……”
“扔了!”
谢二伯咬牙说:“从来都只听过鸡吃人剩下的,哪儿有大活人吃鸡食的道理?!”
二伯娘被这一嗓子震得眼都红了,急忙扔掉王氏和大伯娘捡起来的饼皮,声音发颤:“嫂子弟妹,老二说得对,咱不能吃这个。”
“你们先坐着喝口水,我再重新给你们做吃的!”
王氏心有不忍,叹一声挽着袖子说:“让你一个人忙活咋行?我帮你。”
大伯娘也默默去择菜。
二伯娘背着众人眼泪擦了一道又一道,嘴里还说:“等光宗那孩子回来,我肯定好好说他!”
“他以后指定不敢这样了,我会好好教他的!”
众人听到这话谁都没接茬,怪异的沉默在小院里疯狂弥漫。
谢锦珠她们当日的晚饭比平时吃得晚了半个时辰,也没人吃上说好的馅饼,吃的是米粥就小咸菜。
谢五妮磨着牙嘟囔想去套肥猪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