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墅出来，苏染染打车直接去了人民医院，然后找到她妈妈住院时候的主治医生。
“我妈妈去世那天的神智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
苏文山是在她妈妈去世后的第二天才打电话把她叫回来的，关于妈妈生病期间的事情，她都是在听苏文山说。
那个时候，就算她知道苏文山拔了妈妈的氧气管，也相信苏文山真的是为了妈妈好。
所以哪怕她怨苏文山，却不恨他，更没有怀疑过他。
可是今天，当她看到那两份合同后，她对他就只剩下恨了。
“那天……”朱医生回忆，“迷糊的。”
“你妈妈的病情恶化的很快，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昏迷不醒了。”
“不过这个病就是这样，你看开一点吧。”
朱医生以为苏染染问这些，是因为她没办法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
在苏染染离开前，还安慰了她两句。
苏染染从医院出来，给顾燕京打了一个电话，“学长，我能委托你当我的代理律师吗？”
“我要起诉苏文山。”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后，问道，“你决定好了？”
“嗯。”
“确切的说，我没有其他选择。”
苏染染把刚才查到的事情告诉顾燕京，顾燕京告诉苏染染，“病人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签的文件都是不合法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属于你的部分帮你要回来的。”
挂了电话，苏染染见快到送货的时间了，她赶紧去路边拦出租车，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苏文山打来的。
“染染，你赶紧来一趟凌云国际。”
凌云国际是他们市的高档场所，吃喝玩乐的东西，里面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