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看似板上钉钉的死因竟露出了别样的端倪。
苏夏心中清楚,这背后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微微眯起双眸,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
就原主这个被当作炮灰的角色,平日里行事鲁莽冲动,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帮陆怀川把那十万两白银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进侯府?
若说府中没有个厉害的内应从中协助,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苏夏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桌上的茶壶上,冲着白姨娘随意地挥了挥手,侧着身子准备走出去。
中间趁着白姨娘全神贯注地给夫人擦拭血水的间隙,她眼疾手快,悄无声息地从自己的空间中拿出一颗解毒丸,以极快的速度扔入了茶壶之中。
有了这颗解毒丸,宁宴母亲的命就保住了。
这人,她得慢慢查。
做完这一切,苏夏迅速回到了宁宴所在,也就是原主的院子里。
她快步走进主屋,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便开始翻找原主的梳妆台和衣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
做在床上的宁宴一手抱着一个三岁的娃娃,恶狠狠地盯着她翻箱倒柜,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怎么?是想收拾东西跑路了?果然,我就不该信你!”
苏夏因为宁宴的话回头一瞥,目光瞬间被眼前的场景锁住。
只见宁宴双眉微蹙,眼神中满是疼惜与专注,正轻声细语地哄着怀中那个三岁的奶娃娃。
那奶娃娃面色略显苍白,小手无力地搭在宁宴的手臂上,唯有一张小嘴还在有气无力地吸吮着宁宴的手指,动作迟缓而又虚弱。
苏夏心中一紧,瞬间忆起这奶娃娃的悲惨身世。
三年前,宁宴的大哥血洒战场,魂归天际,大嫂也随之殉情而去,留下了这三个可怜的孩子,其中最小的当时还嗷嗷待哺。
瞧着奶娃娃这副病弱的模样,苏夏不禁开口询问,“府中难道连适合孩子吃的东西都没有吗?”
宁宴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难看,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吃的?就那些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饼子?他一个体弱多病的三岁孩子,如何能咽得下去?”
说罢,他狠狠瞪了苏夏一眼,心中对她的失望又多了几分。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她,看吧,这不是又在故意气人嘛!
苏夏被这眼神瞪得有些心虚,脸上微微发烫。
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虽然是穿书而来,可哪能把这书中的事情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呢,不过就是随口一问而已,这人脾气也太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