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哆嗦着身子出列,面上一片恭敬,但是心里已经乱骂一片了。
【皇上没这么小气,应该不是我乱动的事儿吧,难道是罪己诏的事儿?】
【没事儿吧,是看我爹好欺负所以欺负我吗?找我当出气筒吗?谁让你写罪己诏你找谁呗,找我干啥。】
【刘大人一群人天天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儿干,还天罚,这下雪下雨地龙翻身干旱啥的不都是自然现象吗?】
仁和帝听到这话面上的冰霜已经散开,但看着宋沛年弯着腰行礼,仍没有喊他起来,反而手指像是有节奏般敲打着龙椅把手。
这弄得宋沛年越发紧张,内心尖叫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皇上啊,臣冤枉啊,又不是我给你斗法,是刘大人他们啊,你找刘大人吧,呜呜呜......】
【臣年纪小,经不住吓。刘大人他们皮厚,不怕的。】
刘大人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微微侧头瞪了一眼宋沛年,但到底还是忌惮仁和帝之前的吩咐,不敢过于放肆。
宋沛年像是感应到了般,继续开始哭吼。
【天杀的刘大人,哪有什么天罚啊!那前前朝的明乐帝好吃懒做,万事不管,残害忠良,十足个大昏君,还不是风调雨顺的。那前前前前朝的安庄帝这么有名的仁君,但是他执政期间还不是各类灾害不断?】
【不想着如何救灾,反而逼着皇帝写罪己诏,这罪己诏要是有用的话,前朝也不用灭国了......】
【呜呜呜,所以到最后,所有的伤害要我这个扯袖子的人来承担吗?】
仁和帝听到这儿算是满意了,看着都快要急哭的宋沛年总算是开贵口了,“宋爱卿。”
【咦?刚刚喊我宋编修,现在喊我宋爱卿,看来是我想岔了啊,我没事儿咯。我就说嘛,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扯个袖子,能犯多大的事儿,皇上又不是小气鬼,嘻嘻。】
突然响起的心思打断了仁和帝的话,仁和帝虽然无语,但还是继续道,“朕看你一直晃动,又欲言而止,可是有要事禀告?”
宋沛年终于直起了自己的腰,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啊,就这一会儿,点燃根香的功夫,漫长的像是一年,我的心终于归位了。】
【嘻嘻,我还真有禀告的。】
宋沛年神色正经,开口道,“禀皇上,臣这几日视察灾民点,观灾民们皆无事可干,俗话说的好,这人闲着总容易惹出事来,这灾民们一天到晚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
说着又瞟了一眼仁和帝,继续道,“臣觉得不如给灾民们找点儿事做,比如烧砖?烧出来的砖不仅可以外销,还可以帮助灾后重建。”
“烧砖用的材料简单,最近的青要山就有,可就地取材,投入的银子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