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显然不信她这一套说辞,但也不多问,她想说时自然会说。
“你既然能一眼看出来宫子羽喜欢云为衫,为何就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呢?”
宫遥徵对上宫尚角戏谑的眸子,一脸你变了的表情,还我高冷的宫二先生。
“喜欢和喜欢能一样吗?”宫遥徵有些愤愤的站起身,还不忘把茶端走,哼,不给你喝了。
宫尚角一把拉住宫遥徵的手腕:“乖,再陪我一会。”
那声音如同带电一般,让人从尾椎骨酥到了后背,宫遥徵人麻了!
她放下茶杯,又乖乖坐了回去。
宫远徵原本在翻着医书,不由往那边看了一眼,嘴角不由扬起笑容。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照在书案上,面容冷俊的男子提笔而书,身旁的少女头撑在书案上,无聊的用手拨弄着花瓶中插着的一株白梅。
许是用力过大,有一朵白梅不堪重负的落在了少女的头上,少女毫无所觉,任由那白梅在鬓边悄然开放。
宫尚角不由抬手,将那朵白梅拈去,宫遥徵微惊,待看到宫尚角手中的白梅时,这才反应过来是旁边的白梅落到了头上。
这株白梅是今早采摘的,徵宫的下人知道二小姐喜欢白梅,便在药房书案的花瓶中插了一株。
“宫门之中的红梅比白梅开的热烈,阿遥却独爱这白梅,何解?”
“爱它淡泊,爱它忠贞,爱它的纯洁美好!”宫遥徵不由看向那一株梅花,此刻它在红木的书案上格外显眼,但是在外面,它却与雪融为一体,从不与那红梅争艳,也懒得争。
她最爱的,就是它的这种慵懒感,和她很像。
宫遥徵将宫尚角手中的白梅拈起,放进了一旁的墨水之中,白梅在黑色的墨水中飘起,泾渭分明,不染分毫。
“爱它的举世皆醉我独醒。”宫遥徵用毛笔拨弄着墨水中的梅花,那墨水从花瓣滴落,未能沾染白梅分毫。
“可世人皆爱它的坚强和无私!”宫尚角淡淡开口。
“所以我和世人不一样,我没那么坚强,也从不无私。”宫遥徵直起身子,直视着宫尚角,想让他看清自己,自己从来没有他认为的那般美好。
宫尚角目光沉沉的看向宫遥徵,他爱她的不坚强,爱她的不无私。
爱情,从来都不是无私的,谁都有私心,他想要成为阿遥的私心。
想要阿遥伤心难过时,可以将一切交给他,他会帮她摆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