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这两人却没有再次纵马狂奔,而是小心地驾驶着马车,慢得让人感觉不到车的行进。
安遥一头雾水,他们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安遥凝神静气,用剩下的感官去努力感知。
果然,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是植物的味道。
她的嗅觉向来异于常人,通过菜肴的香味便能辨出其中的作料。
此刻,她很确定,周围种着一片柠檬桉树,不一会儿,又闻到了广玉兰的香味……
在这些植物的气息中,她逐渐平静了下来。
马车终于停了。
有人解开了她脚间的束缚,赶着她俩向外走去。
没走多久,听见了吱呀的关门声,口眼的束缚才被撤去。
重见光线,视线还有些模糊。
这里似乎是个简陋的小屋,面前除了刚才的两人外,还有个小孩。
“怎么绑来了两个?”这声音却像个老成持重的大人。
安遥这才看清对方不是什么小孩,而是个侏儒。
“不知道哪个是,只认得她的马车,就顺手绑来了!”
侏儒扬手一巴掌呼过去:“你瞎啦?鹤贞姑娘是戏班里的台柱,这男的能是吗?”
那被打之人委屈兮兮地道:“我又没去看过戏班的表演,怎么知道她是男是女……”
那侏儒摆摆手,“算了算了,多一个总比少一个的好。”
说完,走到鹤贞面前,解了她手上的束缚,指着一旁的木桌,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鹤贞姑娘,受惊了,劳驾签个字,画个押,就能吃东西了!”
木桌上除了纸笔,竟还摆了两个菜。
见她一脸惊恐,侏儒又道:“别怕,我们老大只求财!合作的话啥事没有!合作不顺的话,才会求色。特别不合作的,才卸胳膊,剁腿,放血,最后才会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