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率部回京,直接留在了西门,他把指挥部设立在李氏药坊,徐东早已派人送来了粮草和弹药。
京都城内,王家祖祠。
王雄和家族长老以及在京的各商行总管齐聚一堂。
“家主,各位长老,七天了,全国各地都传来消息,燕山营勾结当地黑帮以及官府对我王家展开了抢掠,家被抄了,商行、店铺、仓库、码头、矿山全都被他们侵占,他们有威力强大的火器,我们的护院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抢劫。”一名精干的中年男子哽咽着汇报,此人是王家专门负责信息传送的,名叫王列。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哪里得罪燕山营了?”有人在下面哭喊。
王列继续说道:“还有更过分的,所有的家奴都被他们强制到官府更改了奴籍,还将我王家的钱粮、田产甚至商铺分给了这些奴才和佃户,而我王家族人,除了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十二岁以下的孩童送进了当地的慈善堂,其余的不论男女都被送到很远的地方,身无分无,只能乞讨为生。”
“这是公然抢劫,难道官府不管吗?”有人高喊。
“官府?官府都被当地黑帮收买了,我王家也有当地方官的,比如路州知府王源,是六长老的侄子吧,直接被暗杀在府衙里面,私人财物被洗劫一空,家人也被掳掠成了乞丐。”王列愤怒的回道。
“王源是朝廷命官,四品大员,他们也敢刺杀,郡府衙门难道不追查?”王雄吃惊的问道。
王列摇摇头:“这种江湖暗杀根本就无从查起,其实都知道是燕山营干的,可没有证据,官府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大长老王贵落寞的说道:“算了吧,王家算是完了,千年基业毁于一旦,花无百日红,这也是命数吧,京都以外的事已经发生了,我们也管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京都城内的王家人如何自保,要想方设法藏匿一部分财产以图东山再起。”
王列苦笑道:“恐怕很难,燕山营做得很绝,每个地方都是挖地三尺,并且威逼各分家家主说出银库的位置,然后让所有人身无分无的离开原住地至少上百里,你就是乞讨回来,有些地方你也进不去。”
王贵神情一呆:“那怎么办?对了,家主是朝廷一品重臣,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燕山营应该不敢对你下手吧?”
王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一切都完了,燕山营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我这个刚上位的丞相算什么?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报复我的,我才是王家的罪人,我去燕山营求他们放过京都的王家人。”
众人无语,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也只有他来承担责任。
为表示诚意,五名长老愿意陪同王雄出城找燕山营谈判。
北门被燕山营炸毁后也没人重修,守城的官兵也不敢留在城门口,因此北门可以自由出入,北城的老百姓见燕山营七八天了也没动静,胆子大的都回来了,收拾破碎的家园。
王雄一行六人坐着两辆马车出北门,到燕山营求见徐东。
对于王家的到来,徐东并不意外,他们一出来外面监视的队员就跟上他们了,并且提供了保护,徐东很礼貌的把他们迎进了大帐内,招呼他们坐下。
“丞相大人来燕山营是为公事还是私事?”徐东明知故问。
王雄起身给徐东作揖:“徐公子,老朽今天跟家族长老是为赔罪而来,以前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跟族人无关,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京都的王家族人,我王雄愿意以命相抵。”
徐东哈哈一笑:“丞相大人不是说你们是天生的贵族吗,我可是个奴隶,你们怎么能来求我呢,岂不是太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