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岁岁是苏木的弟子,乌力图的眼中明显地闪过一抹惊讶。
“可汗。”乌雅只怕乌力图被朝诺说动,急急开口,“就算这孩子是苏木的弟子,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懂什么?”
“谁说我不懂的?”
岁岁从朝诺身后探出小脑袋,上下打量乌力图一眼。
“你病了有七八天了,最开始的就是咳嗽,接着开始发高烧,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对不对?”
听岁岁将自己的病情说得一丝不差,乌力图大吃一惊。
乌雅斜一眼岁岁:“可汗不要上当,这些一定是她听朝诺殿下说的。”
“父汗。”朝诺冷冷地打断乌雅的声音,“信使去通知我的时候,只说父亲身体不适,甚至连咳嗽都没提过,我都不知道您的病情,怎么可能告诉岁岁?”
苏赫冷哼:“谁知道你没有在可汗身边安插眼线?”
“岁岁说中父汗的病情,足见她医术非凡。”朝诺扫一眼苏赫等人,“有这样的小神医可以救助父汗,你们却要阻止她为父汗看病,难不成……你们不希望父汗好起来?”
杀人诛心。
朝诺这一句,正戳在众人的痛处。
草原上的下一任可汗人选,还没有定下。
眼下,无论是苏赫还是巴鲁,都不希望得罪自己的父亲。
“我们当然希望父汗好起来,我们只是不相信这个小丫头而已。”
“没错,谁知道她会不会对父汗动什么手脚。”
苏赫和巴鲁立刻为自己辩解。
朝诺上前一步,单膝跪到地上。
“父汗,朝诺只想治好您的病。如果她治不好父汗的病,朝诺愿以自己的血祭祀鹰神为父汗祈福。”
谁愿意死?
乌力图当然也不是傻子,不会真的蠢到将自己的命,交给什么所谓的“鹰神”。
在乌力图看来,相比起两个只知道争权的儿子,朝诺的表现才是真正关心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