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喊大队长过来!”

    一听有人要去请生产队队长,袁时意总算意识到今天这事是闹不下去了。

    “你叫什么?”袁时意盯着今日导致他功败垂成的女孩,满脸阴郁。

    “咋滴?这是讹诈不成要逞凶威胁人啦?”这回开口的妇女是生产队里的记工员,长得虎背熊腰,一张方脸很是正气。

    周家乡的乡民有一个特点,往日村里家家户户常常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但一致对外的时候就紧紧拧成一股绳。袁时意带来的庄稼汉拢共就四个,若是闹起来,还真搞不定周家乡这么多人。

    袁时意恨恨地用食指隔空点点姜楠,空口比了个嘴型:我记住你了。

    姜楠一点也不惧他,若不是没法暴露自己重生这件事,她一定会在见到袁时意的第一眼就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要丢那个汽油瓶!

    然后也让他尝尝被活活烧死的绝望!

    姜楠每每想到周洵被火焰吞噬前望向她的最后一眼,她就恨得几乎要咳出血来。

    这辈子,她绝对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等着你。”姜楠对着袁时意离开的背影,暗暗说道。

    来闹事的人被乡民们轰走了,热情的邻里自告奋勇留下来帮姚老汉收拾乱糟糟的房间。

    姚老汉一一道谢,给帮忙的人都送上了点儿不值钱,但实用的药草,大家高高兴兴的拿着谢礼离开,只剩下被特意留下的姜楠。

    “同志,今天的事情,多亏你了,老头我给你叩个头。”

    “诶千万别,”姜楠慌忙拦住姚老汉,“我也是凑巧帮的,您不用放在心上……说实话,我今天来的时候打得是跟袁——是跟刚才那神医山庄的人一样的主意。”

    姚老汉眼神一晃:“你也想要药王谷?”

    “不不不,别误会。”医家和药家都十分看中祖宗传承,偷人传承那就相当于偷家。

    姜楠当然不能做那偷家的贼,“我对药王谷没有啥心眼儿,主要是我想要里头的几株草药,上次来跟您说的时候,您说路太险不好走,我就想着要不我自己去摘也成……”

    “你要的是哪几种草药?”

    “这里,”姜楠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药方子递过去,“我需要这上头的所有药材。”

    姚老汉对着药方子一一比对,好一会儿后,抬起头对着姜楠就是一拱手:“小同志年纪轻轻,在草药这行当上修为比我这老头子还要厉害……”

    姚老汉跟草药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即使没有系统地学医,也可以将药方子看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