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翘依旧跪在地上。
蒋氏看了眼屋内摆着的这些金银财物,垂眸看着银翘这年轻貌美的脸庞,眼内阴凉。
“银翘。”
“本夫人把你从那肮脏的难民窟,带到这银屏金屋里,可不是白白让你来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面对蒋氏,银翘心中莫名充满惧意,她点头,“奴婢明白,奴婢定当效忠蒋夫人,为夫人分忧。”
说完,她朝蒋氏,颤颤悠悠地伸出了双手。
蒋氏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一颗黑色的小药丸,放入银翘的手心里。银翘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吞下了这颗避子的药丸。
蒋氏起身,叮嘱她,“没什么事的话,就去老夫人那里多走动走动。对了,也别忘了去给府里那位主母请安。”
说完,蒋氏凉凉地瞟了她一眼,离开。
盛聆音今日难得来给姜老太太请个安。
因为昨日盛聆音大度同意姜宗成纳妾一事,姜老太太今日见着她,虽然还是不待见,但也没那么生气。
但姜老太太还是免不了,借机训斥一番,“你这个当家主母,说起来还真是不称职。”
“当年宗成纳伊湄为妾,好好的一桩美事,你非要闹,折腾了这么多年,脸也丢光了,现在这把岁数倒是想明白了。”
“但我们宗成啊,还是被你给影响到了,你看看上回刑部那个唐鸿胜,被抄家的时候,府里小妾都有六个!”
“亏咱们宗成还是国公爷呢!”
盛聆音听到这番话,面无异色,微笑着说,“是啊,是儿媳做得不对,不过现在也不晚。”
“既然伊湄都对老爷纳妾没什么意见,那么往后若有合适的姑娘,多纳几个,为府里开枝散叶,也来得及。”
姜老太太对盛聆音的态度十分满意,眼里透出几分得意,“这就对了!你识趣就好,我也就先不逼着宗成与你和离了。否则,你这把年纪被人休了,走出去多难看。”
话又说回来,姜老太太一脸不屑,“伊湄能有什么意见,她自己不过也是个妾而已!年纪大了,也生不出孩子来了。”
盛聆音轻笑不语。
这母子二人,还真是秉性相同。
真恨自己年轻时候,瞎了眼。两人聊着,银翘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