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沛面色不虞地道:“你利用我,还利用得很彻底。”
“你又发什么狗疯?”希飏朝他看去。
他已经穿好衣裳,坐在轮椅上了,心情不愉地看着她,道:“你让我帮你做事,我又不会不乐意。但你利用我,我就不愿意了。”
希飏很想不理他。
但好不容易给疯狗栓绳,如果让他挣脱了,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无奈地捏了捏太阳穴,道:“颜沛,你自己也知道说,只要我叫你帮你就会帮,那我何必大费周折?”
颜沛没说话。
她又换了一种方式,道:“或者,你觉得我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达到目的的人?”
说着这话,她的脸色也不好起来,瞪视着他,道:“你这样,我倒是有点瞧不起你了。”她是懂对症下药的。
颜沛的潜意识世界其实是一片混沌,他没有方向,其实也没有自我。
每当发现了一点亮光,就会立即追逐,咬住不放。
但过去的二十多年,他遇上的亮光都不会很久,通常都会很快消失。
一次次的心生希望、再希望覆灭,早就了他越发偏执成狂。
于他而言,希飏也是一簇新的星星之火。
在他的潜意识里,要抓住、牢牢抓住,不在乎用什么手段、也无所谓自己将成为什么。
未来可能还会出现别的光点,但在如今,只有希飏。
盯着她看了好半晌,他才终于吭声:“本座没有。”希飏感觉到那股危险乍然消散,发麻的头皮也缓和下来,她笑了笑。
站起来,她取了一只药瓶递给他:“喏,我新研制的解毒药。不能说得神乎其神,什么能解百毒、起死回生啥的。但,主打一个护住心脉,能争取救命的时间。”
很多时候,救命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譬如心源性猝死,通常就是那几分钟的事,而如果这几分钟有护心药能压得住,然后及时就医,或许还有捡回一条命的可能。
所以,她也是往那方向来努力配制了这个药。
颜沛有些诧异,接了过来,下意识问:“除了我,还有其他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