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传来粗暴的敲门声。
“弦音,弦音,你在里面吗?”
“开门,开门,我们找童弦音!”
听得出来,很多人。
仅存的几分意识让童弦音辨出了她爸的声音。
所以,她爸也来了?
她爸不是病重起不了床吗?从寡妇家回来,还是抬回来的。
这会儿怎么中气这么足了?
“所以,你的计划是,吃下那种药,爬上我这个买地老板的床,因为你知道,正常情况下,对方很可能是不会碰你的,但你中了药,生死攸关,对方可能就会心软,为给你解毒,不得不上。然后,再让你的家人来撞破这件事,然后以此来要挟对方,让对方将你家也列入拆迁,是这样吧?童弦音。”
殷焰双手环胸,慵懒闲适地靠在墙上,就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她。
“可惜,你没想到,这个买地老板是我,更没想到,我根本不吃你这一套,你中毒就中毒,跟我何干?”
“你知不知道,你们越是这样,我越不可能让你们得逞!”
殷焰一直在说着。外面的敲门声也越来越大。
“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可就撞门了。”
“再不开门,我们就打电话找记者了。”
“都拿好手机,一会儿门一开你们就拍照,这么久不开门,弦音肯定受欺负了,不管里面什么样子,你们都拍下来,我们要给弦音讨回公道。”
“嗯,反正我们是普通老百姓,无所谓,大老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闹大了,看是谁的脸面挂不住?”
房内,殷焰原本好整以暇的脸色越来越冷。
这些话明显是说给他听的。
所以,就算他没碰这个女人,这些人也是要赖上他是吗?
只要拍到他们两个在一间房里,就以此赖上他是吗?果然是一坏坏一窝,什么样的家庭,教育出什么样的子女。
见童弦音突然朝自己大迈一步,他皱眉避开,却见她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去他身后的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