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君月跟着扛严阁老的官差进了前院,沈君如脸上当即浮现出一抹算计。
“沈君月,这可是你自己不想活的。”
她想着转身快步离开。——
那群官差将严阁老扛到前院的一处偏厅。
沈君月不敢跟的太近,见官差将门关上后,她才悄悄摸过去。
想必现在整个庄子上的活人都被他们迷晕了。
她现在站在门口,应该是安全的。
她悄悄凑近,刚在纸窗上破了个洞,就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焦急的站在严阁老面前。
“我爹这是怎么了?”妇人语带哭腔,满眼心疼。
“夫人别着急,咱们这一路上没有机会单独跟阁老说话,便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将阁老带出来了。”
说着,官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凑到严阁老鼻尖。“咳咳……”严阁老吸入小瓷瓶里的药品,随即便有了动静。
妇人忙帮着严阁老顺气,自责道:“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没用,才让爹爹受这些罪。”
许是听到女人的声音,严阁老又清醒了几分。
随后,一个穿着一身粗布,但却肉眼可见儒雅稳重的男人,走进沈君月的视野。
男人二话没说,直接跪在严阁老面前。
“女婿唐治等岳丈大人治罪。”
严阁老此刻已经彻底清醒,看着眼前女儿女婿静了半晌,长舒一口气。
慈爱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严家遭此横祸,没有牵连到你们甚好。”
闻言,唐治头垂的更低,但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直言道:“听说岳父遭难,学生当时是惧怕的,胆怯到没有为岳父上书说情,是学生有愧您的教导。”
“爹,不怪治哥,是女儿阻止他那么做的,唐家一共七八十口人,女儿的孩子们也还未成年,如今这肚子里……”
唐夫人说着,敛眉看了肚子一眼,想说什么大家都心中有数。
她没再说这个话题,又道:“女儿听说齐王为太子求情,皇上震怒直接将人贬斥到了边塞去,因太子一事,皇上连从小宠大的齐王都罚了,女儿便实在不敢拿夫家人的性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