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还乖巧听话,咋说翻脸就翻脸了啊!
直到火车开动,小姑娘都没有再转过头看窗外,郑北萧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去邮局给朋友寄信。
火车开出去一段,方澜萱才趴在窗户看向远处的站台。
郑北萧已经离开了!
她也在心里默默念出那个称呼,北萧哥哥,再也不见!
郑北萧给她买的是个下铺,一到了车上,她就从“背包”里面拿出布,给自己的围了个床帘。
她刚弄好,就有人酸言酸语,“哎哟哟,真是个败家姑娘啊,这么好的布竟然用来当床帘,”
方澜萱用的是家里的旧床单,并没有多扎眼,
她回头,看到说话的是她对面下铺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我用我自己的东西碍着你什么事?”
“你这姑娘这么不识好歹,我这我可是为你好,你家大人知道你这么败家吗?”
“我就想知道我搭了个帘子怎么就败家了?它只是临时当个帘子,下了车,难道不能用作其他用途?你羡慕就自己也弄一个啊,”
“我才不羡慕你,你这是资本主义风气,要不得,”
方澜萱面色一凛,“我们家三代贫农,我大哥还是个当兵的,我要举报你侮辱军人家属!”
那位妇人着实被吓得不轻,她心中暗自思忖着:方澜萱身为军人家属,居然如此行事,那资本主义大小姐的做派岂不是愈发不可取!
于是乎,她义正言辞地高声喊道:“诸位都来瞧瞧啊!有哪一个贫苦农民乘坐火车时会特意拉起帘子呢?军人家属理应以身作则,坚决抵制这般资本主义的歪风邪气才对啊!”
方澜萱轻叹一口气,“算了,你都不介意被传染,那我更不会介意了,”作势就要去拆帘子。
“什么传染,你等会儿?”女人被方澜萱的话惊了一下,
方澜萱委屈的点点头,“大婶,你知道我为什么戴着口罩吗?”
“为,为什么?”女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我的脸上生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疮来。这些疮起初只是小小的红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迅速恶化,变得红肿不堪,甚至开始流出浓稠恶心的脓液,最终导致我的面容彻底被毁。”
“为了拯救我这张惨不忍睹的脸,我千里迢迢赶到了黎市,四处打听寻找那位传说中的神医。然而,神医看到我的脸时,却无奈摇头,告诉我这张脸已经无药可救了。更糟糕的是,他还说这种疮具有传染性,只要脓水接触到的地方,都会长出新的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