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祝语妺靠近时,他总是联想到过去的真实,其他人的友善反而加深了他对祝语妺的依赖。
她的冷漠成为他的镜子,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
其他人不重要,只有她才重要。
祝语妺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连柳齐都敢杀,却不敢承认画了一幅画吗?“
今早,祝语妺从自己麾下的人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
柳齐被发现死在城外的一座废庙里。
祝语妺在想,谁能避开自己的暗卫杀了柳齐呢?
太后?
开始她也以为是太后动的手,毕竟没有人比姑母更了解她暗卫的人了,但完全没有必要,太后想杀他,直接按个罪名,简简单单。
直到安排到祝景臣身旁的眼线来报时,她才想起,除了送她暗卫的姑母,还有祝景臣知道暗卫的存在。
她手下的暗卫救过祝景臣。
这些年祝景臣一直在祝家,随时随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她有各种理由,不知不觉间祝景臣已经渗透到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她感觉到了一丝厌烦,她向来不喜与人待在一起,就连珍儿也时常只能等在门口。
而祝景臣,因为种种原因,她总是要以长姐的身份,与他对话,思考,还要平衡两人的关系。
她感觉自己杀伐果决,一意孤行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她想结束这种日子了。
可偏偏……
祝景臣稳了稳心神,他在祝语妺眼中看到厌倦,面前的人似乎真的想杀了他,“长姐何出此言?”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祝语妺吐息温热,说出的话却比蛇信更冷:“从今日起,戌时就去跪祠堂,比起画像,我更希望你能给我点实际的东西。”
“毕竟...“祝语妺转身时广袖扫落最后半盏残墨。
“赝品总要更虔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