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又有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看,来人正是王冈。
李允笑道:“玉昆,今日竟也在此,快来坐下说话!”
李允自是认识王冈的,州试成绩不错,他的脸上也是有光,教化有功。
王冈笑道:“与朋友吃饭,听闻县尊在此,便来拜见。”
“哈哈,那你可得尝尝这里的炒菜和烈酒!”
“县尊有所不知!”刘成开口道:“这炒菜和这酒便是玉昆弄出来的!”
李允闻言诧异道:“哦!玉昆竟也精通易牙之道!”
王冈忙摇手道:“哪里是我创造出来的,不过是拾前人牙慧,书中偶得!”
李允奇道:“何书竟有这炒菜之法?”
“《齐民要术》中便有炒鸡子之法!”
李允恍然,他自是看过此书的,赞许的看向王冈,说道:“此书于北朝而成,看过者如过江之鲫,而能从其中悟出炒菜之法的,怕也只有玉昆你一人。”
“县尊过誉!不过是我这人喜欢奇淫巧技,不务正业罢了!”
“何出此言?”
“此书于巫医百工有用,可他们多不认字,自然看不懂此书,而读书人,能看得懂此书,却不屑为之,王冈也是凑巧占了个便宜。”
众人见他说的有趣,纷纷大笑起来。
“唉,却还是读书人还不多啊!此乃教化不利!”李允笑了几声后,叹道:“本官于任上已近两任,自以为尚算合格,却不想还有未竟之功。”
王冈眼前一亮,道:“县尊可是要高升?”
李允含笑道:“不过磨勘期满,六考合格罢了!”
“恭喜县尊高升!”众人纷纷恭贺。
王冈也道:“县尊此番怕是要位列朝官了,日后少不得一顶清凉伞!”
李允连连摆手,“哪有那般容易,只怕还在在通判资序上继续煎熬!”
说着话题一转:“玉昆可知太湖剿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