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我一路都在唤你,难道你未曾听见吗?”江梨微微喘息,开口问道。

    谢寒清却仿若未闻,目光如冰,冷冷扭过头去,一副不愿搭理她的模样。

    江梨见状,倒也不恼,伸出那纤细如葱的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娇声问道:“你莫不是生气了?好端端的,究竟为何生气呀?”

    谢寒清微微眯起那狭长的丹凤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幽光,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抬起,轻轻掐住了她的下颚,一字一顿,每个字仿若从牙缝中挤出:“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上场打马球这等事,为何不曾告知我?”

    江梨只觉下颚被那有力的大手禁锢,微微仰起头,无辜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声音软糯:“不过是打个马球罢了。”

    话一出口,她便在心底暗自叫苦,拜托,谢寒清,你可别管得太宽啦!

    当然,这番腹诽,她也只敢在心底默默念叨,断断不敢说出口。

    谢寒清听闻,不禁嗤笑一声,“只是打个马球?依我看,你此举不过是想引起梁旭年的注意罢了。果不其然,我方才瞧见他来找你了。”

    她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切辩解道:“你可莫要误会,我怎会是为了他。我不过是觊觎那拔得头筹的黄金百两奖赏罢了。”

    “你想要黄金?”

    “对啊,这世间谁人不贪图黄金?黄金能解千般愁,又有谁会拒绝?”

    谢寒清神色未改,淡然道:“你为何不来向我讨要?前段时日,皇上刚赏赐我黄金万两,若你想要,皆可拿去。”

    听闻此言,江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惊叹,这便是那向来视金钱如粪土的大将军吗?黄金万两,竟如此轻易便要予她,若真得了这笔财富,莫说此生,便是子孙后代,怕也衣食无忧了。

    她微微抿了抿那如花瓣般娇艳的嘴唇,轻声说道:“我自己挣来的钱财,用起来才觉心安。如今我还并非你的夫人,又怎能随意花用你的银子?”

    谢寒清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半信半疑道:“那你费尽心思赢取这黄金百两,可是想为自己赎身?”

    说到此处,他的语气陡然转冷,长臂一伸,径直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猛地拽入怀中,目光如冰刀般冷飕飕地盯着她,再次厉声警告:“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我!倘若你妄图攒钱赎身,尽早断了这个念头!”

    江梨见他这般,忙不迭地连连摇头,急切说道:“我真不是为了赎身,这笔钱我有自己的打算。”

    “究竟作何用处?”

    江梨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神秘笑意,“这可是个秘密,你就别再追问啦,过不了多久,你自然就知晓了。”

    说着,她伸出如青葱般的小手,在谢寒清坚实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圈,动作间满是撩人之态,那双美目流转,眼波含情,魅惑至极,“寒清,你可是亲口答应过我,要信我的。”

    这话恰似一记警钟,让谢寒清微微一怔,随即缓缓点头,应道:“好,我信你所言。只不过……近日你在马球大会上大放异彩,风头无两,我听闻不少人都在四处打听你是否婚配,甚至还有人扬言要纳你进府做妾。”

    江梨神色坦然,语气笃定:“旁人如何想,与我毫无干系。我既已委身于你,此生便只愿跟着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