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话音刚落,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因为余景若的脸明显拉长一倍,双眼散发着慑人的寒光盯着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祝你哪门子一臂之力?你脑袋被门挤了眼珠子挤歪了认错人了吧?”
尽管如此紫苏还是硬着脸皮说下去:“余姑娘,你我联手毒死蒙乙此乃大快人心之事,你为何要刻意隐瞒呢?我今日还特意带了一份厚礼来感谢你大恩大德呢。”
“我去你的大恩大德……”安安踹起一脚瞬间尘土飞扬,她楚楚可怜的目光落在白惜行冷峻的面容,声音也稍微夹紧了一些,说,“行哥,如果我说我是被他陷害的你信吗?啊——”
熟料白惜行一把抓过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营帐走,她回头朝一脸茫然的紫苏做了个“砍脖子”的手势,天知道这个娘炮故意选择公开真相是何用意。
将她带到无人之处他松开手,安安看到他坚定的双目之中带着一丝悲哀,心顿时凉了起来。
“为什么骗我?”他开门见山问道。
“我……”她口干舌燥,急得汗如雨下,“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他说带我去见凤雪阳,结果把我送进了死肥猪的房间,你不知道我当时心里多害怕。”
“毒药呢?”
他可太会抓重点了,安安迫不得已只能继续往下编:“我真不知道哪来的毒药,可能是紫苏给他下的毒,我看他喝了一口桌上的酒,突然就嗝屁了。”
“什么?”
“就死了,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之前问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何不说?”
“我还不是怕你,怕你误以为我跟别人里应外合,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害死了死肥猪,其实我也是被害人,我也一直蒙在鼓里,事情发生了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释,对不起,你别生气。”
听她如此一说,他冷冽的眼神里稍微多了一些柔和,语气也放缓许多:“我没生气,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参与那些纷争,万一你遇到了危险,而我又不在怎么办,我还是尽早把你送回朝歌。”
“我不去,我想留在这里。”我怎么可能把你这块小鲜肉留给伙房那朵白莲花,我又不是傻叉。
“留在这里,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那就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一直跟着你,不去任何地方。”
她靠近一步,甚至学起蒲月表妹微微踮起脚尖,用小鹿一般纯净的眼神望着他,数到三,白惜行扛不住这种小眼神必定投降。
三、二、一……
“白将军,余姑娘,原来你们在这里,饭做好了,过来吃吧。”知月像是掐好秒表似的赶到此处,准时打破人家暧昧的气氛。
安安气得直跺脚,不料今日白惜行竟换了个人似的当机立断回绝她道:“我们话还没说完,等会过去。”
知月抿嘴一笑,知趣走开,她走以后她故意后退几步,放轻声音说道:“也罢,我不在,也会有人把你照顾的很好,肯定比我好,就跟母亲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