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若只是为了一副容貌,留住了人又能留住多久?
她会老去,脸上会长皱纹,甚至都不用到那时候,只要她怀着孩子人变得稍微难看,那个男人就会弃她如敝履,哪会管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她是为他受罪。
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
她没有那个命拥有戏文里情深似海的男人,或者说,世上本就没有那样的男人。
梦,该醒了。
抠住庄书晴的手,用尽她所有的力气,“救我。”
成了!
庄书晴暗地里长舒一口气,可是后面同样不容易。
“你知道我是怎么将南枝救来的吗?”摸上她的腹部,“那两刀伤在这个地方,不止伤了肚皮,里面的肠子也伤了,我从这里切开腹部,将里面的肠子缝好,不止一处,我都是如同缝衣一样将之缝好,然后再将肚子上的口子缝好,这才保住了她的命,而你。”
手往上摸,落在胃部,“你吞去的金子现在在这个位置,这里是胃,我需要在这里开个刀口,再将你的胃袋切开,从里将金子拿出来,然后将切开的地方缝合,你,能接受吗?”
少夫人听着生生打了个冷颤,想说自己能接受,可嘴巴像被粘住了似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用逼自己,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宝珠,请外面的大夫进来诊治。”说着,庄书晴起身离开床沿,走到白瞻身边站定,手偷偷握住他的,心里顿时安稳。
白瞻看她,“激将法,恩?”
庄书晴连忙嘘了一声,她也很累的好么,可不想白费功夫。
每一个进来的大夫都先看了庄书晴一眼,那眼神,很有些怪异。
庄书晴不解,只以为他们是看轻自己,也没往心里去,白瞻却知道他们是因为听了书晴那番话。
便是激将法,有些话却也是书晴心里真正的想法,这一点,只要他一人知道就够了。
轮流号过脉,皆是摇头,吞金到最后只能痛苦而死,他们还没有听说过能救的。
若真如刚才偷听到的那般……那到底是杀人还是救人?!
这时,从外面匆匆进来一人,带着一阵香风挤开大夫靠近床边,对床上的人大吼,“你傻了吗?”
这是自己的丈夫,揭开盖头那一刻便放进心里的男人,这会身上带着脂粉味,衣领都没系好,一眼就能看出刚从哪里爬起来。
而这个男人此时眼里有怒,也有一丝担心,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