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挑眉,摊手道:“畔归不就是个例子吗?这些属于北御国君的百姓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林元皱眉:“他不怕——”
“不怕什么?”姜昭打断他,笑道,“失了民心吗?可他已经失了,先生方才所言,没有一句是将希望放在他身上的,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林元无话可答,半晌憋出一句:“……自作孽。”
没有百姓,哪来的国,没有民心,哪来的君。
难怪北御如今处于弱势地位,即便内有四大家族之一的贾家加持也还是被西纪压上一头。
这样情形,若是皇室再不出一位有能力的储君,要不了多久,北御被人轻轻一推,就能土崩瓦解。
姜昭莞尔,小跑几步回到宋清华身边。
唐远安在后面观望了好一会儿情况,忽然笑嘻嘻地凑到连寤身边,讨好接过他手中的篮子:“是不是此时心中烦闷,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不舒服?”
“……”
无视唐远安的话,连寤面色淡淡,盯着姜昭的背影出神。
这样看来,她只是在躲他一个人。
见连寤不说话,唐远安不死心地戳了戳连寤的肩膀,将他的注意力强制吸引但自己这边来,刻意清了清嗓子,“哎呀,看来我们连二公子也难过美人关啊?”
连寤脚步一顿,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头也没偏一下,复又继续向前:“你又想做什么?”
唐远安撞了撞他的肩,神秘兮兮地笑道:“好办法,等着吧。”
……
他们回来客栈的时候,一楼照常没有一位客人,但是于逢生还在原来那位置安安静静地坐着。
老板娘给他倒了杯水,他就捧着水喝,喝完了,就坐着发呆,头晕了,就趴在桌子上歇息一会儿,也不说上楼去屋子里睡着,一直等到姜昭他们从万云楼回来。
姜昭他们这场戏从上午看到下午,他也在这里从上午坐到了下午。
唐远安一进客栈就将篮子强硬地交给姜昭,拉着连寤就要上楼,后来见姜昭看他的眼神实在不对劲,又收了一脸的嬉皮笑脸下来将林元也请了上去。
“……”
又要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