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这老婆子是龙游浅滩被虾戏,既然你们想要欠条,我给你们看便是,这白纸黑字哪怕是本国的法律也无可奈何吧!”
说话间老婆子拿出一张欠条,闻远接过来一看,确实是白纸黑字写的二十两!
也确实是一个月之后还六十两!
闻远看着婆婆的奸计得逞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孙员外一定会拿着这欠条,而不会把手中的欠条随意交给一个媒婆,再怎么尊贵不会见人,也会派一个小斯陪同媒人,可如今只有媒婆一人,由此可以看出这孙员外虽然想娶魏家小妹,但他并不想惹火上身,看样子这媒婆是让人给当枪使了。
“既然这欠条上白纸黑字,那肯定是受法律保护的,这样我和你去一趟县衙,让县太爷来评定如何?”
本就理亏的婆子听见县太爷三个字,瞬间就没了精神,这县太爷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他对于坏人用的什么手段,这里所有人都知道。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使用了这种手段来获取这种不义之财,恐怕就不是几顿板子就可以解决的。
闻远让姜佑带着魏家小妹走在最后头,自己领着媒婆来到了县衙,原本想击鼓鸣冤,却被师爷来了个正着。
“来者何人?为何要击鼓鸣冤?”
闻远瞧着这一身书生打扮,带着青帽,一身青衣,谈吐举止,好像是这县里的师爷。
“草民奴仆家有一小妹,被这媒婆强拉给员外作妾,草民看不过去就让媒婆来到县衙,还请师爷行个方便!”
闻远对这师爷有些防备,这人看上去是一身书生打扮,可怎么觉得他都不是正道中人,贼眉鼠眼的。
特别是看见自己身边这媒婆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师爷有些问题。
原来如此,可是我家太爷去了京城禀报民情还未回来,不如你就将这媒婆放在这县衙,等到太爷回来之后再行处置,您看如何?”
闻远听完之后心中疑虑,前些日子他还看见街上贴着告示,说今年赋税全免,文武百官不可擅自离开自己管辖的区域,今年的民情民意只需要写一道折子就行,怎么到了师爷这边就变了个说法。
“师爷此话差矣,草民前段时间上街就看见街上贴着告示,皇上体恤民情,今年的民生民情只需要上奏即可,也不必亲自到场,若是县太爷有事,我可以多等一会儿!”
闻远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居然被自己撞见这种事,那就好人做到底,这媒婆一看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把她治罪,自己离开之后就有更多的人受到这媒婆的暗害。
可没想到这师爷百般阻挠,姜佑和闻远也暂时没有了法子,毕竟只是平头百姓,而且他们只听说过县太爷的名号,并没有与之相处,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格,这种小事也不知道他管还是不管。
正在此姜佑顶简谱的轿子停在县衙外,轿子刚刚落地,就有小厮将轿帘轻轻掀起,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看这穿着打扮,虽然是布衣素裹,但还是遮不住这身上的正气!
闻远不等师爷反应过来,就领着媒婆跪在县太爷的面前。
“草民给县太爷请安,今日草民遇到一些奇事,这婆子说是您的老舅母并且拿着欠条来到了草民奴仆家中强娶小妹,草民斗胆带着着婆子来给县太爷瞧一瞧,是否是您的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