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霆墨沉默不语。
宁氏见此蹙了蹙眉,“罢了,虽然你是战神,世家高门之间的斗争可不比你想的那般简单,这里阴私肮脏至极不知道折了多少英雄好汉。”
“你既然能为顾氏想到这一步,母亲也不好再逼你,挑个日子让顾氏跟在我身边学学吧,能不能保全她自个,全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宁氏摇头叹息,她终究还是无法放任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
只是——
二房那个庶子,仅仅是诗词出众而已,陛下为何会如此重视?
宁氏觉得这里面很古怪,只怕是大有文章。
一直到了栖梧苑,宁氏叫来身边的桂嬷嬷,“嬷嬷可知太后对此事是何看法?”
“回夫人,太后她老人家也甚是奇怪,毕竟皇家教学皇子公主都不以诗词为主,认为那些只是哗众取宠娱乐之用——”
“若论治国,还是以策论与帝王之术更为实用,太子在君子六艺以及朝政上面的表现有目共睹,陛下为何会因此发怒,的确是耐人寻味。”
“不过太后也说了,只要她在一日,太子之位便无人可以撼动,让夫人你不必担忧世子,说是太子宅心仁厚、又与世子自小感情甚笃、两人有过命的交情,二房那边的事情太子不会迁怒世子。”
宁氏颔首,喝了一口身旁的凉茶,“嬷嬷,你去叫嫣然过来,让她辛苦些继续陪太后娘娘解闷。”
她终究是不能完全放心,二房平日里闷不做声、一出手就来了把大的,她不得不多做提防,让萧嫣然陪在太后身边,也能够适时的为萧霆墨说说好话。
“是,老奴这就去做。”桂嬷嬷应下后便匆匆离去。
萧霆墨目送宁氏离去后便再次折回前院。
“如何?你母亲没有为难你吧?”镇国候开口。
萧霆墨看了看眼前的父亲一脸平静的开口,“父亲为何如此问?”
镇国候一愣,随即一脸无可奈何的笑道,“呵呵,我与你母亲成婚二十多年,她什么脾气,我岂能不知?”
萧霆墨垂首不语,他的直觉告诉他,与父亲相比,母亲宁氏更爱他。
而父亲镇国候怕是更爱他的权势地位以及关心侯府的未来吧。
“父亲想说什么,尽管直说吧,母亲不在这,或许有些话你我更好交流。”
镇国候一愣,显然没想到萧霆墨会说的如此直白,他抬手抿了口茶,“在为父心里,你是镇国侯府当之无愧的世子,为父以你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