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她不该把江锦安继续留在宫中,留在自己身边,可为母的天性却左右着她,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亏欠她良多,能狠的下一次心,却狠不下第二次。
至于那江娇,沈荣宁暗暗想道,若是萧崇楷真心喜欢,一个侧妃之位也是给的起的。
......
陆清渊从马球场离开后便去了京西一处水田,叶舟道:“便是这片地,原本是记在江二姑娘表叔江远成的名下的,如今却转到了东昌侯府沈三爷的名下这沈三爷是沈六爷的亲兄长,听说与七殿下素日里有些交情。”
这片水田位于京西堤坝旁,面积之大,地段之好,若是要把这片水田买下,少说也得三千多两银子,江远成会这么轻易的把这么大块肥肉拱手让人?
只能说明这块地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
陆清渊淡淡道:“叫人盯着,查到些什么速速来报。”
江锦安从马球场回了城阳侯府,后脚千金阁的小厮借着送糕饼的由头等了门。
正巧遇上重伤初愈的江止,他眉眼间愈发阴郁,厉声唤住那小厮,江止走上前,他打量着那小厮的衣着打扮,衣摆上金线绣的大朵的牡丹,是千金阁的人无疑。
江止扫他一眼,明知故问:“你是千金阁的人?”
那小厮知道这江二公子曾是千金阁的常客,只是不知为何这几日不曾来过了,他不知其中内情,因此卖乖道:“二公子猜的不错,小的正是千金阁的人,前几日裴姑娘还说了,问公子为何许久都不曾来。”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那小厮只觉得江止周身的温度似乎降了不少,是他说错了什么话不成?
江止喉间滚动,声音也干涩的厉害,面上带着些希冀,他试探道:“裴姑娘她,真的提起我了?”
裴静怡自是不曾提起他的,裴姑娘日日忙的厉害,哪里会记起江止来?
那小厮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可不是呢,就昨日才念叨过您呢。”
江止眼圈骤然红了起来,他抿了抿唇,破天荒的同这小厮道了谢,这小厮哪里知道侯府里这位爷是最桀骜难训的,若是府里旁的人知道江止还会对一介小厮道谢,只怕会惊掉了下巴。
虽说他也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小厮喜滋滋说了许多恭维的话,这些话大多都逃不了裴静怡便是了。
听到最后,江止近乎觉得有些难堪了。
那日他知道裴静怡非完璧之身,又是气又是恼,近乎是落荒而逃,他心里那道坎儿如高山沟壑,翻不过去也越不过去。
可想到那日裴静怡落得泪,江止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抽痛。
他从未喜欢过旁人,裴静怡是第一个。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