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徒儿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徐婉儿明明还是完璧之身,从未跟任何男子发生关系,就认定自己怀上了孩子呢?”“况且怀上孩子的症状她身上都有,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一般,这到底是为何?”
鱼清璇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脚下旁边那些落着的树叶,在清风的吹拂之下,居然被卷成了一小堆,周边环境突然变得异常干净。
她慢慢走到刚才任野蹲着的地方,仿佛任野还蹲在这里。
她说:“人心,是最让人无法领悟通透的。”
“所谓思念成疾,徐婉儿比任何人都渴望有一个孩子,她自己也说快入魔怔,也正因如此,才会在醉酒之下做了那个梦。”
女道士说:“那任野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不出来说明?”
一提到任野,鱼清璇那本来古井无波的眼眸之中,逐渐带起了一丝丝笑意。
她说:“显然,他那晚也喝断了片,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从刚才他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想要承担起这份责任。”
“这一点,他们父子倒是很相似。”
女道士尽管身为鱼清璇的唯一弟子,但对自己师父的身份还是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自己师父虽然看起来不过二十年华,可实际上师父早已过了三十,这过去十年,师父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
女道士亲眼见到师父施展过很多神通,这是那些江湖武林高手,所永远都无法企及的境地。
“师父,徒儿已经把‘胎息丹’给了徐婉儿。”
“她吃下之后,那小肚子就会真如孕妇一般隆起,同时她的脉象也会发生变化,任何一个大夫为她诊断,都会认定她身怀六甲。”
“只是徒儿不明白,师父为何不直接告诉她真相呢?”
鱼清璇幽幽一叹:“女为悦己者容,为母则刚。她已然失去了一切,这孩儿便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
“若是说破,后果便是非癫即亡。”
女道士也有些苦恼:“可毕竟这些都只是假象,到她真要临盆产子的时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