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太平的臭脚不为别的,纯粹是为了缓和彼此关系,谁让这货是天下第二有权势的婆娘呢?得罪她对自己的将来没任何好处!
但是,他也不想和她走得太近,关键是惹不起!
再者这货太二,情绪震荡倍儿激烈,不定哪会儿就闹出个幺蛾子来。自己好办,大不了拍屁股走人,怕就怕连累到唐朝的祖宗八辈儿。
幸好,第三等的佳作此时被贴了出来,大伙的注意力一下被拽了过去。
谢天谢地!
见第三等佳作中没有自己抄袭宋朝太平宰相晏殊的那首词,冯靖顿时放了心。
因为三等之外的作品便不会录入本次诗会的官版集本了。
谁知他刚松了口气,太常寺的评审官却宣布了一条消息。
“各位来宾,本次诗会还有一首特别佳作,其格律虽稍有瑕疵,但不失为一首风格独特的长短句,其词章华美意境旷远,所以也一并张贴出来供来宾共赏。”
说着,太仆寺官员便把那首长短句贴在了牌匾上。
冯靖一看,正是自己抄袭宋代状元宰相晏殊的那首词。
他急忙向太平公主稽首道:“公主殿下,臣这首长短句不过辞藻零碎滥竽充数,传出去太贻笑大方,请您谕示评审官员,快撤下来撤下来。”
太平此时仿佛换了个人,她很庄重地说道:“冯兄谦逊过甚了,好就是好,为何要撤?”
冯靖灵机一动,“本次是诗会,比的是诗,千万不可乱了规矩,否则今后的诗会就不好办了。”
说着他又给沈宋杜三人作了个罗圈揖,“三位大才都说说看,我说的是也不是?”
他的话正中沈宋二人下怀,两人心里巴不得如此处理呢。
宋之问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太傅说的在理,免得混淆了诗会的主旨。”
沈荃期拈着鼠须作沉吟状,“太傅的长短句亘古未有,是有点惊世骇俗了,撤了也好。”
杜审言则粗声粗气道:“好就是好嘛,撤什么撤?说不定就开了诗赋的先河也未可知!”
沈宋二人嘴上说的委婉,心里的妒火却扑轰扑轰直往外喷。
姓冯的,你狗日的见好就收吧,凭啥好事都让你一人占了?
太平眼珠一转,明格滟滟道:“这样吧冯兄,不用撤、也不录入诗集,你的两篇墨迹我全收藏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