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过去,院内依然如故。
莫子善满脸狐疑道:“刚才明明看到骆主簿进了该院,怎么此刻却无人应门?”
张邈好奇问:“你说的骆主薄可是名满天下的长安主簿骆宾王?”
“回大人,正是骆宾王!卑职的主簿一职接的就是他的缺。”
听到两人对话,冯靖脑子里轰的一声。
骆宾王——《讨武曌檄》——徐敬业,心中的念头一闪,他急忙问道:“这个清风别墅可是英国公徐敬业的?”
莫子善闻言明显一愣,末了恍然领会,“回大人,是李敬业,也可叫徐敬业!其祖父乃徐勣徐懋功,因开国有功被高祖封为英国公,后来太宗赐其国姓,遂改名为李勣。李敬业因祖荫袭了国公一爵。”
冯靖一挥手,“不查了,撤!”
匆匆撤进对面树林中,冯靖对张邈说道:“立刻调集所有府县衙役,全副武装围了清风别墅,拓拓就在其中!”
张邈对冯靖的崇拜早如滔滔江水了,二话不说即刻吩咐莫子善和京兆府的王捕头道:“迅速调集府衙及长安万年两县所有衙役到此集结,立刻去办!”
莫子善和王捕头二话不说搬鞍上马,风驰电掣疾驰而去。
回过头来,张邈迫不及待问:“我们并未进入清风别墅,贤弟怎知拓拓隐藏其中?”
冯靖知道他必有此问,不慌不忙道:“院中明明有人,却不敢应门,可见心怀鬼胎。”
张邈并不满意这一推论,说:“英国公位高权重,也许是对我们不屑一顾。”
冯靖是听到骆宾王的名字才想到了《讨武曌檄》,从《讨武曌檄》继而想到了扬州兵变,从扬州兵变想到了徐敬业,然后细细一推历史日期,结果恍然警悟:十日之后,徐敬业将在扬州起兵造反!
联想到拓拓的叛乱才平息了几天,冯靖恍然意识到两者之间似有渊源:一南一北相隔万里,若无事先勾连,两者近乎同时起兵的概率微乎其微。
由此可见,徐敬业与拓拓原想同时起兵来着,只因细节上出了某种纰漏,才致起兵日期未能统一。
故此,拓拓潜入长安后,最安全的隐匿处就是他这位盟友府中。
推理只在一瞬,最后的结论完全来自直觉:拓拓就在清风别墅内!
为了说服张邈,他不得不祭出他的忽悠法宝,“刚才我心占了一卦,十日之后,徐敬业将在扬州举兵造反。”
张邈闻言吓得跳起,眼睛睁得牛蛋大,“你是说拓拓和徐敬业有一腿?”
冯靖点点头,“天机不可泄露,当心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