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人,自然是你负责处置,只是表妹身上有伤,合该饮食清淡,你非要给她送先辛辣的菜,又是怎么回事?”
宋千月听到这里,心里便明白了,这祁韫泽分明是来给柳霜序出头的。
她的眼眶里布满了泪水,别过身去,哭道:“我竟不知自己在夫君的心里是这样蛇蝎心肠的人,我和表妹关系亲厚,这么多姐妹,只和她最为要好,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她,怎么会知道她有伤还故意给她送那些东西?”
“只怕又是喜鹊自作主张。”
她将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喜鹊一向对表妹不满,必然是存心使坏,我明日一定要好好责罚她一番才行。”
祁韫泽仍旧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宋千月心里越来做不踏实,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手,娇嗔:“夫君这么说,是不是表妹在背后说了什么?”
祁韫泽还没应答,便又听到了她的话:“肯定是喜鹊故意挑拨离间,夫君放心,这样的祸害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祁韫泽听着她的说辞,没有半点破绽。
“你也不必如此。”他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底下的人有心瞒着你,自然不会让你知道这些的,只要那丫鬟不能留下,周嬷嬷失职也得有个交待——”
宋千月皱眉。
周嬷嬷是她的奶妈子,又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绝对不能因为一个柳霜序而出事。
她屏息凝神,等着祁韫泽接下来的话:“那便等明日去给表妹赔礼吧。”
宋千月明显松了口气。
这样虽然委屈了周嬷嬷,可能够把人留下就已经很好了。
“夫君说的是,我明日一定将此事处理妥当,绝对不叫夫君再操心。”宋千月笑道。
她看着祁韫泽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开口:“夫君既要留下过夜,那我这便去沐浴,去去身上的药味。”
“不必了。”
祁韫泽起身,打断了她的动作:“公事繁忙,我还是往书房去吧。”
宋千月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祁韫泽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她怒上心头,一把将桌上的茶盏甩在了地上,怒道:“我就知道那个小贱人没安好心,竟然敢背着我勾引我的夫君,还真以为她能够脱离我的控制不成!?”
“周嬷嬷,你明日着人去告诉母亲,让人好好给牢里的那个长长教训,我看柳霜序这个小贱人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