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千月明知这人是祁韫泽派过来的人，说话不一定可信，却还是忍不住黑了脸。
她已经和祁韫泽成婚，那这个男人便是她自己的东西，莫说柳霜序，便是旁人也觉得不能分走半点。
周嬷嬷的头脑倒还是清楚。
她问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先前夫人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想着表小姐怕是心气高，不会做妾，可要是老夫人开了口，说不定表小姐也会答应呢。”
“奴婢是听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说的。”萍萍转了转眼珠子，心里有了主意，“奴婢到底是大人身边的人总是和老夫人院里的人亲近，前些日子赵嬷嬷听了夫人说了这事，便来找奴婢探探口风，奴婢原本想着这是一桩好事，夫人和表小姐一向关系好，要是能共侍一夫传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话，可今日听了夫人的话，但我觉得表小姐似是没安好心。”
她抿了抿唇，直接磕了个头，表忠心：“奴婢虽然一直跟在大人身边，却也知道做奴婢的理应忠心，眼下奴婢既然在夫人的院子里伺候，自然应该对夫人忠心耿耿，只可惜夫人对我们心怀芥蒂，奴婢也不敢冒进。”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只求夫人给奴婢一个机会，叫奴婢为夫人效力。”
宋千月一直都想策反祁韫泽送过来的这些丫鬟婆子，却不知要从哪里下手，却没想到眼下竟然送上来一个现成的。
只是这突然送上门来，难免要叫人生疑。
她笑道：“看你说的，我既然嫁到了尚书府，那就是尚书府的人，这底下的丫鬟婆子自然也就是尚书府的丫鬟婆子，哪里还分什么彼此呢？”
萍萍一听这话便晓得宋千月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又道：“夫人不必如今就急着给奴婢回应，倒不如听听奴婢的主意。”
宋千月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大人是瞧着表小姐可怜这才生的侧隐之心，又加上高婆婆时常在大人面前说起表小姐的事情，即便是大人无情，也难免会被人挑唆，可大人如今到底最终官声，又一心惦记着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萍萍道，“有些话夫人去说便是善妒，可要是奴婢去，说那便是谏言，大人为了维持自己的名声也总会听一些的。”
“至于那个高婆婆……”
“奴婢知晓她的把柄，总会叫她闭上一次嘴。”
要说宋千月一开始还有些怀疑，如今便是彻底打消这些怀疑了。
她站起身来，亲自将萍萍扶了起来，笑道：“我从嫁进尚书府来，便一直没工夫打理院子里的一些麻烦事，没成想，自己身边竟有你这样聪慧的人儿，就是不知，你为何要帮我？”
萍萍不敢抬头，自是不知她突然这般问得意思。
“要知道，你只要随随便便抓住我的一个把柄去跟你家大人邀功，日后便有说不清的荣华富贵了。”宋千月继续引诱。
能在尚书府做工的人，看上的从不是这些身外之物。
只是萍萍还是笑道：“夫人说的是，只是我要是只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便不会留在尚书府做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