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漓深沉的目光盯着元灵子，提步，缓缓朝着他走近。
元灵子被她看着，身后涌起一股寒意，迅速袭遍全身，直奔后脑勺，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他步步后退，但一脚踢在门槛上后，他果断放弃后退，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陆长漓面前。
“师祖，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一声，差点把陆长漓给喊懵了，一旁的赵培更是一脸诧异的看他。
元灵子扭脸看赵培，讪讪一笑，“刚才我叫师父你已经答应了，这会叫一声师祖，也是正理，你说是吧，师父？”
赵培瞪着眼睛指他，感情这小子打的主意在这呢。
元灵子的眼里透过一抹精光，赵培不是说自己从前没把握住机会吗？现在他可不得好好把握住，赵培眼毒，跟着他混，一定没错。
赵培只觉得自己现在被架在火上烤，他看向陆长漓，讪讪的道，“师父，我只是开玩笑，但他刚才真的叫我师父了。”
陆长漓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没想到多了一个徒孙。
陆长漓挑了挑眉，“你收谁做徒弟，跟我没关系，但若是叫我师祖，只是空口白牙的叫一声，可是不行。”
元灵子一听，当即殷勤的说道，“师祖想让我做什么？”
陆长漓笑了一下，“你心里不是清楚吗？不然你刚才躲什么？”
元灵子神情一下黯淡了下来，陆长漓见他这样，眼里闪过一抹讥讽，“你还真是聪明，当两家的徒弟，得两家护佑，谁教你这么干的？不怕翻船？”
“我没有，我没这么想。”元灵子连忙辩解，此时，这个自诩长生观的天才在陆长漓面前也慌了神。
在她锐利的目光下，他犹如赤身，心里有什么想法都瞒不过她。
元灵子一下攥紧手心，迅速在心里的迅速做出了决断，“师祖想问什么？如果我知道，我会说的。”
陆长漓目光露出欣赏，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到底也是有些眼色的。
“你在宫中多年，到底是听命于皇后，还是听命于皇上？”
这一句，让人十分惊诧，不仅是赵培，就连元灵子也十分意外。
他没想到，陆长漓一句话就这么直中靶心。
元灵子顿住，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