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甘香,几口二锅头下肚,勒干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娃子,你今天说……你爸妈也住过牛棚?”
郝建苦笑着摇摇头:“嗨,别提了……”
于是趁着酒劲儿把自己的父母如何被斗自杀的事儿大概说了一遍。
勒干听了也是沉默不语,看来大城市的运动真的是要人命啊!
同时心中也越发的坚定了:坚决不能让这个运动的风刮到糯克寨子里来!
“你是说……是魏书记故意整你,才把你弄到我们寨子来的?”勒干又问道。
郝建点点头:“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别光说我啊,勒干大叔,你为什么对知青那么反感?就是因为早来的那些知青淘气?”
勒干知道了郝建也是运动的受害者,也没有那么戒备了,再加上喝得兴起,于是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是大山里的人,什么运动不运动的我们也不懂。
不过有些个运动……纯粹是瞎胡闹吗!砸锅卖铁、糟蹋粮食……”
听了勒干的吐槽,郝建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刚来不受待见的源头在这呢!
虽然勒干不懂政治,但是他却是深刻体会到了运动对他们小村寨带来的波及。
至于这次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用后世的眼光来看,当然不能说完全没有意义,也在一定程度上开发了边疆,改变了边疆人民的生活。
但是也耽误了一代人的青春,停工停产,让社会几乎十年停滞不前。
不过这些可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改变的。
他能做到的就是吃好喝好,当好自己的舔狗就行了。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帮自己喜欢的人,这就够了。
显然穿越过来的郝建并没有继承上一世的酒量。
第二天一睁眼,已经是中午十分了。
郝建爬出蚊帐伸了个懒腰,然后去村头的小河边打水洗漱。
“你醒啦?可真能睡!”木果端着一木盆衣服也朝河岸这边走了过来:“有没有衣服要洗?我顺便给你洗了。”
“不用不用。哎,勒干大叔呢?”郝建就这么一身衣服,洗了就只能光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