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便上前道,“太子妃,请吧!”
长姝心惊胆丧,惶惶然跪在地上哀求,“殿下息怒!殿下!臣妾不要回将军府!若是被殿下退回去,臣妾这辈子便没脸了!日后又如何自处呀殿下!”
许鹤仪沉着脸又问,“你可知罪了?”
“臣妾知罪了!臣妾知罪了!”长姝骇的惨白了脸色,但就是哭不出来。她生性就是如此,很难掉泪。她暗想若是有那狐媚子三分柔弱,许鹤仪也会疼她爱她。故而她便跪在地上哀嚎,“臣妾知罪!可臣妾也冤枉呀殿下!”
许鹤仪冷笑一声,“你有何冤枉?”
长姝一着急又磕巴起来,“那个......那个......姜姒可是有三宗罪,臣妾按照祖宗家法,会同顾良娣、沈宝林一起审了,定了罪,才......”
许鹤仪笑道,“按照谁的祖宗?何处的家法?你当自己是三法司么!”
说罢又命道,“召顾良娣、沈宝林进殿问话。”
顾念念和沈襄浓早就侯在外殿,方才内殿掌掴斥责的声音亦是听的一清二楚。待徐安出来传召的时候,她俩连忙垂头拱手进殿,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大礼,“太子殿下长乐无极!”
长姝忙道,“两位妹妹可要为姐姐作证!姜姒有三宗罪——顾良娣,你说,分别是哪三宗罪!”
长姝若还记得清有哪三宗,自然自己就说了。如此展示自己口才与思维的好机会,何必假借她人之口。
顾念念与沈襄浓俱是跪伏在地不答话。待许鹤仪道“抬起头来说话”时,两人方抬起头来。
长姝又急又恼,“顾良娣,你倒是说呀!”
顾念念眼泪盈盈地看着许鹤仪,声音娇软,“殿下先恕了臣妾的罪,臣妾才敢回话。”
许鹤仪眯起眸子,“孤许你无罪。”
顾念念便道,“太子妃给姜姑娘定了三宗罪,一是不守本分,勾引太子;二是勾结刺客,吃里扒外;三是秽乱宫闱,不知怀......怀了......何人的......野种.....”
“赵长姝,是与不是?”许鹤仪问起这话的时候,声音已是凝了一层寒霜。
长姝自嫁进来,许鹤仪待她一直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别忘了她父亲手里可握着乾朝二十万大军呢,许鹤仪对她可连句狠话都没说过。如今他不但扇她耳光,还直呼她的闺名,在外人面前连点脸面都不给她了。
长姝憋红了脸,索性摆烂了,拉大家一起下水,“臣妾肚子里有几两墨水,殿下岂会不知?臣妾自小随父亲在边疆长大,半点心眼也无,岂有那么大的能耐!姜姒的罪,自然是我们姐妹三人一起定的!”
沈襄浓简直无语,她不过是个酱油妹,那日在椒菽殿诉了几句委屈罢了,怎就成了三人一起定的罪了?这太子妃自己说自己无脑,心眼子可是比藕还多。
顾念念又哭着道,“太子妃要把姜姑娘发卖掉,臣妾多加劝阻!可太子妃便说臣妾有觊觎之心,臣妾平白受这样的冤枉,哪里还敢再说话?”
“顾念念,你......”长姝气结,“你如今在殿下跟前,便要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