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斌一边给她倒酒，一边说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就该开开心心，潇洒随性，你要是连两句荤话都听不得，那你的烟熏妆再浓，皮靴再亮，也唬不住人的。”
鬼姐无语了，类似的话，之前找麻烦的赖头龙和雷亨都对她说过，以为起个‘鬼姐’的外号，化个烟熏妆就是大姐头了，小太妹都不这么玩了。
她郁闷了干了杯酒，道：“可能我真不适合这所谓的江湖。”
“谁又天生就适合呢？你爹当年要是有个稳定工作，估计也不会闯荡江湖。”华斌再次给她倒满酒：“你看那后厨帮忙的老板娘，估计也有公主梦，可现在，一天得摆弄几十上百条‘这玩意’。”
鬼姐再次把杯中酒干了，看华斌都习惯了似的又来倒酒，她没好气地说：“就这么会功夫，我自己干了三杯了，你是会灌酒的。”
“你场子里的姑娘才叫专业呢，只是你高高在上，甚至瞧不起她们，所以没有关注罢了。”华斌不客气的说。
“你还来劲了是吧，不就是想挑动我的情绪，灌我多喝酒嘛，老娘不上你的贼当，你赶紧把这一瓶干了赶赶进度。”鬼姐大咧咧的说，有一点大姐头的感觉了。
华斌笑着吹了一瓶，道：“男女都喝醉，才能一起睡嘛！”
这句话他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鬼姐的心态转变得也很快，也不需要华斌教育，人就该懂得因地制宜，不说干一行爱一行，总要接受现实。
“以后不化烟熏妆，不穿皮衣皮裤了，是我把江湖想复杂了，好像就得凶神恶煞才能镇得住。”鬼姐大彻大悟似的说：“归根结底还是社会，都逃不过利益二字，我用利益绑定一些人，再用这些人为我创造利益就是了！”
“通透！”华斌竖着大拇指说：“但每个人所追求的利益都有不同，还要具体的人具体分析。
比如你手下的三巨头，高君是梁先生半个养子，忠心耿耿，不需要太多的金钱利益，却需要给他相应的地位，让他真把自己当成梁家人。
经理张浩，明显是吊钱眼里的人，对他私自拿酒水商回扣的事情睁一眼闭一眼，但加大他的责任，他一定会尽心尽力。”
还有那个妈妈桑，她虽然也在努力赚钱，但她心里更想的是，退役后能有个安稳生活，过正常日子，所以你要能给她介绍一个可靠的男人，她会感激你的。”
鬼姐一下愣住了，华斌三两几句话，就把她手下人的特点和追求说得清清楚楚，这就是相人之法，也是驭人之术啊。
“你小子真的只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吗？”鬼姐问道。
华斌笑道：“我是乡下穷小子，但不是傻子，反而是远近闻名的聪明人，连村长都想把闺女嫁给我呢！”
“呵呵，那你为什么不娶村长的闺女呢？”
“因为我心里有一束皎洁的白月光。”华斌突然文艺起来了。
鬼姐的脸蛋腾的一下就红了，小心肝怦怦乱跳，眼神也变得水汪汪的。
这时候俩人都不提那个虚无缥缈的‘小爱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