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爷的平房外,白帐挂墙,唢呐升天。
村子里大多是老人,没多少年轻人留在这里。
按照传统习俗,给邓大爷办后事。
江澈跟柳婉清苏酥三人都在堂前,神色肃穆,一言不发。
贾镕带着武安部的人也没走,进来走了个过场就出去了。
“唉!老邓头也是命苦,膝下无后,这走了连个送终扶棺的人都没有。”
村里的老人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江澈听在耳中,苦在心头。
他也是听村里老人说的,邓大爷年轻时候就丧失了生育能力,后来倒也找了个搭伙过日子的,前些年也过世了。
徒留他一个老人,靠着土方子行医,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日子倒也不难过。
平日里还有苏酥前来接济。
如今走了,后事也是村里自发来帮忙张罗的,能图个什么?
就图个心安。
他们尚且都知道图个心安,江澈又怎么能心安理得?
“我来扶棺。”
沉默不语的江澈,忽然说道。
老人家过世了,家中直系后辈,是要跟着扶棺下葬的。
抬棺的另有其人,被称为八仙,这是丧事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城里实行火葬,基本都是在殡仪馆一条龙服务到底,省事儿确实是省事儿,但也少了很多味道。
除了抬棺的八仙之外,后辈子孙扶棺也是一大传统。
江澈说他来扶棺,就是秉着邓大爷的子孙之礼了。
地陷发生时,邓大爷把捆柴的麻绳丢给他,老人家也许可以说他见识不高,不知道青龙会的人凶名在外。